冷汗劃過某女湊緊的額頭,故事是她一手安排,但她可從來沒有把自己排入其中啊,趕緊略過這段……
不過轉念一思,天上地下都自有一套法則,想來那女人身為閻府的頭頭也不敢亂來,她的一切應該是天意了。
嗯哼!這麼想就對了,某女人盯著幻光鏡,看著童清眼裏的疑惑漸散忙點頭,嘴角隙縫,露出白牙,樣子極其猥瑣。
日頭已過正中,下了朝又進禦書房,好容易熬完人便急忙往回趕,如果清兒來恐怕已經等很久了,她的性子就是那樣,上門找人喜歡等到中午再去,既可以多賴在床上一會兒又可以噌別人一頓飯吃,想著想著童清耍賴的樣子浮現在漣月的眼前,平淡中勾起一抹激蕩的春水。
突然,轎子前端一磕一碰,晃動兩下又穩妥下來,隻是小小的震動卻讓淡粉色的細嫩全然蒼白,輕咳兩聲伸手輕輕按了按傷口處,一笑淡淡暈開,多少日子了怎麼還像個病秧子磕碰不得。
“大人,您沒事吧?”聞聲外邊轎夫忙開口詢問,裏邊坐著的可是他們天祁的丞相,皇上身邊的紅人,護國保皇的功臣,聽說前些日子受了傷修養許久這才複又上朝兩日,若是出了什麼叉子,就算傾他們一家老小恐怕人賠不上啊!
“勿憂,快快回府!”轎裏人輕言道。
未聞異樣,轎夫緩緩舒出剛才提起的一口氣。
嘿,真不知大人每日匆忙回府為了什麼,前兩日皇上一道聖旨下來漣丞相雖複公務不過病體尤需靜養,若無要事閑雜人等切勿借機上門叨擾。
就兩句話那些登門探望為由乘機攀附巴結的人一下子消失了幹淨,連宮裏那個漂亮刁蠻的公主聽說也是被皇上下令禁足才讓丞相府得幾日清淨,這兩日跟府裏管事喝兩口小酒時總聽他老人家嘮叨府裏太過清淨,清淨得很呐!
當然也隻有丞相府裏的下人這般以為,所以漣月遲遲上朝匆匆回府的行為很是讓人不解,不過,誰又敢多嘴過問呢?
就算沒吭聲,但任誰都看得出來溫文有禮的右相大人眉宇間鬱結之色濃了點兒!
“大人,童公子來了!”
剛進門,管事小老頭迎麵而來忙道。
“她來了,在哪兒?”喜悅之色飛上如畫眼眉,漣月一邊開口問著一邊加快腳上的步伐往裏走去,下盤更顯虛浮,傖琅兩步險些跌倒。
見此管家快步上前將他扶住,“大人可慢些,童公子也是剛到一會兒,您回來前一刻我剛上去一壺熱茶。”
臉頰蒼白玉色間急劇而動升起兩暈粉紅,岱色雙眉之上光潔娥眉鋪起一層細膩水色,水袖掠過抹去點點痕跡,忽略掉胸口忽生的悶疼對身旁人擺擺手繼續向裏走去。
身後,小老頭望著前邊兒清雋病弱的主子精燿老眼不覺劃過一抹擔憂。
“清兒!”濃濃欣喜的聲音飄進耳朵,熟悉的輕柔曼曼,童清剛抬起頭來笑容自然洋溢滿麵。
待把那身著一身官服的人兒收入眼底時童清立馬繃上臉,好似誰從她口袋裏拿走一分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