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剛才所言,他們本就認識,看來舊愛的可能性藥大些。
童清心裏揣測著,鼻子裏哼哼著看那男人,沒有搭話。
“喲,還瞧不上我?難道你忘記我了。”
聽男人這麼一說,她才驚覺剛才的舉動有些失禮,回神思索男人的話,那聲音那瘦長的輪廓,什麼東西在她腦子裏快速閃過。
忽然,靈光一現,童輕連退幾步,抬上手指著那人顫顫巍巍一臉驚訝。
“你是牢裏的那個死人!”
“胡說,沒有探清便亂下結論,丫頭,洞察力弱了些啊!當時是不是被嚇著了?”
“嗬嗬!當時小弟以為大哥與閻王爺相談甚歡,不料片刻不到大哥一雙堪比九陰白骨爪的手無聲無息攀上小弟,也難怪小弟記掛著,實在心有餘悸,不過大哥不是……”童清說著這話,最後一句卻是看向了席婉約。
“嗯哼,丫頭,省了一口一句的在下,你大哥我聽著別扭。”男人好笑地搖搖頭,精鑠的雙眸望著童清彎成了半彎。
聞言,童清滿上笑容的臉僵硬著,勉強抽了抽嘴角才回暖涼掉的神情,這人一言點上了她忌諱的地方,還真是讓人討厭!
覺察到對方的不快,折磨耳朵的話音澱了澱換上一副慈暖卻還是愕耳難聽的聲音又繼續道,“童丫頭該不會以為你哥哥我困在大牢代你飛升了吧?”
“砰!”
好生呆在木幾上的茶杯被人拿起又狠力拽下,若不是那人實則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恐怕上好的杯子就這麼被磕碰破相了。
童輕望著那四周溢出茶漬,鳳眼瞪大眨了眨,心肝悠著悠著尚留餘悸,不過是文哲下的手,就算真破了她也不能忍痛閉眼,不就一個杯子麼,不就一千幾百兩麼,隻要他大爺高興怎樣都行。
他們牽牽絆絆在人世間走了兩遭,難道還為點兒小事兒鬧意見,真要怪,也隻怪那買杯子的人……
思及此,討好地小心瞅著洛文哲的狹長閃了神,微卷密長的睫毛輕輕遮掩,鳳眸裏亮灼的精光在一片陰影中劃過。
門外,沒有跟隨進卻的張少謙稍適放心,閑風中幽樂著,不想突然一陣涼風吹過,不再是柔柔沁人心脾的涼爽,知覺一股涼寒透體而來,打了個顫,不再多想,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也許生病了,待上片刻該差人去找個大夫來瞧瞧。
童清愣愣地,竟然不分地方和時間又走了神。
朽木不可雕也!無聲歎息,席婉約搖了搖頭立刻引得身旁人側目。
席婉約側眼瞥了瞥看著她雙目中隱含關懷詢問的男人,俏麗的臉蛋忽地唬上,“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兒,沒見澈哥哥生氣了!”
聞言,慕容雲海回眸望去,紫衣人兒側身而坐並不見正容,隻是隱隱有些陰鬱之氣。
“王兄,你……是否小弟說錯話了?還是因為這丫頭?”
“誰要你多話!”說著席婉約站起身來狠狠瞪了慕容雲海一眼成功止住了他不欲罷休的魔音灌耳,纖纖玉指一伸勾住他的衣袖,便往外走,一切,看起來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