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怎麼樣了?”百裏希君掛著吊瓶,走到手術室門前。
“還在搶救。”汪洋和陸野打著石膏等在門外。
韓仲基到醫院時,他們看到他胸前的刀魂都要嚇得飛了:“還好有方教給的高級藥劑,不然他真的死定了。”
金發男那刀刺中他的心髒下角。
韓仲基抬下台後,方朝義就等在門外,給他嘴裏喂了一瓶藍色藥劑。
“高級藥劑可以吊住他的命,隻要等手術結束就好。”
說話的間隙,手術室燈光熄滅,醫生疲憊的從裏麵出來:“心髒已補全,等傷口愈合就可以了。”
海城沒有住院的地方,韓仲基由直升機轉飛機緊急運回京城。
殘破不堪的三人目送直升機離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尤妮和劉銘們還在賽場上,還有一會兒才結束。
三人耗完了所有力氣,沒力氣走回醫院了。幹脆直接就地躺平。
汪洋抬高小腿,藥劑還沒完全起作用,他的腳還是很疼。
“君姐,你是怎麼打過金發男的?他可是四階。”
聽送韓仲基來的醫生說,他是讓四階的人給打成這樣的。
送百裏希君來的醫生說,她是打死四階後被巔峰強者傷的。
陸野一隻手撐起頭,驚奇的說:“你把他打死了?”
“嗯。”百裏希君鼻腔裏麵發音,氣流經過胸腔,抽抽的疼。
“你你你你……怎麼做到的!”汪洋和陸野大驚失色,他們知道百裏希君強,但沒人告訴他們她強到這個地步啊。
難道之前的訓練她都是在藏拙嗎?!
百裏希君不想說話,肺太疼了,說話更疼。真想回去揍死那個為老不尊的狗東西。
“憨子!希君!”尤妮匆忙跑到天台上,“你們怎麼了!為什麼睡在這!憨子呢!”
天知道看到他們三個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她有多害怕。
她聲音發抖:“憨子去哪了?”
看她要哭,陸野趕緊說道:“放心吧,他沒事,回去住院了。”
他指指天上:“直升機接走的。”
尤妮發抖的手逐漸平緩。
這幾個小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先是韓仲基心口插刀,雖是會下去;再是百裏希君驚現第二獸魂,反殺四階後被巔峰強者打成重傷。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朋友們躺在擔架上離去,她不能跟上去照顧他們,也沒辦法問問他們疼不疼,甚至她不能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她壓著悲傷,打敗剩下的米國選手,賽場上,她完全不能思考,腦子裏全是我要快點結束、再快點!
百裏希君看到她的不安,安慰道:“別傷心了,我們都好好的。這地板躺著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試試?”
尤妮抹掉眼角的眼淚,帶著哭腔說:“要。”
汪洋往旁邊移了點,拍拍旁邊的地板:“躺這兒。”
醫生找到天台時,看到對方就是四具“屍體”安詳的躺在一起。
他們立刻跑不去心肺複蘇:“護士!擔架!”
幾人被按醒,抬起頭:“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