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沒跟他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樣吧,晚上我攢個局,咱們先喝酒,喝盡興了隨便玩!三江閣、伊仕、盛江……總之你想去哪兒耍,咱就去哪耍!我這人就是這樣,你幫我一回,我記你一輩子!”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齊經理激動地握住我的手,一陣感激涕零。
我趁機朝他追問道:“冒昧問一句,剛才關亮跟你說了些什麼?”
“這……他說……他好像也沒說什麼。”齊經理一陣支吾。
我反問:“他提錢了?”
齊經理趕快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我說道:“你別緊張!我隻是隨口一問!”
齊經理信誓旦旦地說道:“龍哥你放心,這位關兄弟對你是絕對忠誠!”
他這麼一說,我就稍微明白了。
他們之間,應該是私下裏達成了一個什麼協議。
但是又約好彼此保密。
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內,是怎麼達成的呢?
這倆家夥,居然還要故作神秘。
也罷!
反正結果是好的!
人家明明不想說,我若再問下去,恐怕就是自討沒趣了。
等抽個合適的時機,嚇唬一下那關亮。
估計這小子就什麼都交代了。
這時,那邊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
聲音老淒慘了。
我禁不住回過頭去一看。
靠,關亮這家夥,下手也忒狠了吧?
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把鉗子,正在給那獨眼龍剔牙!
獨眼龍那血淋淋的嘴巴,不斷地泛著沫子。
疼的他嗷嗷叫喚。
“瑪德,你還不說是吧?”
“那我就一顆一顆,把你滿嘴牙全都拔下來!”
“反正也沒用了!”
關亮掐著獨眼龍的嘴巴,拿那把大鉗子照他口腔裏一陣亂攪!
哢嚓,一顆牙齒光榮下崗。
緊接著,哢嚓,又一顆!
“我豁,我豁……”
“我豁還不行嗎……”
獨眼龍疼的眼淚鼻涕交替縱橫,終於忍不住了。
被拔掉幾顆牙後,果然影響了他的語言表達水平,‘說’硬生生地被他說成了‘豁’,確實是說話漏風了。
關亮這才暫停了刑罰,催促道:“抓緊的!”
獨眼龍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巴,扭頭瞪了身旁的房天膠一眼,罵道:“都是你連累了老子,操尼瑪的老房……”
房天膠跪在地上,還一臉委屈呢!
但他沒敢回應。
隻是渾身在不斷打著哆嗦。
“我豁,我豁……”緊接著,獨眼龍變換出一臉可憐相,看著關亮。
關亮手中那帶血的鉗子,又讓他身心一顫。
“我老大……”
“我老大……老大……”
“可是,我真沒騙你,我真沒有老大啊。”
“我們是出來單混的,沒拜大哥。”
“我就是他們大哥……”
“真是……”
“……”
獨眼龍信誓旦旦地說著。
搞半天,還是剛才那一套說辭。
關亮哪能慣著他?
他繼續持鉗而上,準備再幫獨眼龍剔牙:“瑪德,你敢耍我?”
這時那個癱坐在立柱跟前的皮褲男子,趁著藥效不那麼強烈了,跟著說道:“謝老大沒騙你,我們就是單幹的,他是我們老大,他上麵再沒別的老大了……”
為了證實這一點,皮褲男幹脆把什麼都說了。
原來,這居然是一幫孤魂野鬼。
這以獨眼龍為首的二十來人,混的並不好。
起初他們也曾霸占過一個小商品市場,強行收取保護費,過了一段逍遙的日子。
後來覺得那市場太小了,油水不夠,於是便瞄準了海澱一處中型的家裝批發市場,準備占山為王,壟斷市場交易,強買強賣。
結果碰上硬點子了。
一個在道上混了多年的大哥,聯合起眾商家跟他們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