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人,你再看看,這租金你是不是寫錯了?”
“你確定是這些?”
“沒弄錯小數點兒?”
我伸手指向租金數額的位置,笑眯眯地問苗建功。
其實我的意思很明顯了。
傻逼都能聽懂。
但苗建功卻仍舊裝起了糊塗:“噢,租金啊。”
“按照市價,望京的商鋪租金較先前已經增長了5到15個百分點兒。”
“也就是說,現在我那鋪子,月租金應該是40萬左右了。”
“你和我……反正就不給你漲了。”
“仍舊按先前的37萬算,讓你每月省三萬!”
“一年就是將近40萬啊。”
“一輛好車省出來了。”
“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以高明的話術,向我極力爭取著。
其無非就是想保住租金。
理論上來講,這筆賬算的確實可以,我不虧。
但現在形勢不一樣啊。
我是主動權。
租金到底該算多少,應該由我說了算。
“看來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苗大處,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混江湖的都是玩命的買賣,掙分錢不容易。”
“哪像你啊,位高權重,有的是人主動給你送錢。”
“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把小數點兒往前挪一位。”
“這樣一來,你好,我好,貝貝好。”
“你覺得呢?”
我也沒跟他急眼,繼續跟他講道理,討價還價。
我覺得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了。
數字不變。
隻是動一下小數點兒。
“每月三萬七?”
苗建功頓時瞪大了眼睛,倒吸一陣涼氣,一臉歇斯底裏地說道:“趙龍,這有點兒太離譜了吧?”
“別說是那麼大的鋪子,就算是普通民居,麵積在這擺著。”
“估計每月租金也不止這個數啊。”
“這樣吧,我再讓讓步。”
“我可以接受35萬,最低了。”
“而且你還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據我所知,那魔夜光裝修就花了幾百萬,這筆錢你還省了。”
“趙龍啊,占便宜咱不能沒夠啊。”
“你多少也要給我留點兒養家糊口的餘地吧。”
“你說呢?”
他雖處於被動局麵,但是仍舊不甘心被宰這麼狠。
所以將價格降到了35萬。
他還拿出了魔夜的百萬裝修,試圖讓我出出血,提高一下租金。
我直接就不耐煩了。
他要是正經人,不管是官是商,恐怕我原價出租金都沒問題。
但苗建功這家夥什麼德性啊?
我沒把他一塊送上斷頭台,已經不錯了。
他還跟我討價還價呢?
所以我直接就起身來,眉頭一皺,強調道:“這什麼事吧,就怕商量。一商量就沒完沒了,遲遲定不下來。”
“那就幹脆別商量了。”
“你這鋪子,我不要了。”
“不光鋪子不要了,我還準備替你免費照顧貝貝。”
“我趙龍以德報怨,我會供他讀書,供他吃喝,教他釣魚。”
“將來他成年後……”
“算了,想那麼遠幹嘛?”
“能不能撐到成年,還是未知數。”
“中國每年早夭的孩子,又不在少數……”
我一陣陰陽怪氣地搖了搖頭,便準備帶關亮走人。
其實我就是不耐煩了。
這逼貨在這種境況下,還敢跟我計較租金呢!
真是個守財奴!
我不慣著他!
再次給他亮出了生化武器。
“好,好!”
“就按你說的!”
“反正我也不差這一套鋪子。”
“我們把合同打出來,你隻要把貝貝還給我,我就馬上簽字按手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