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痔瘡手術?
那也不對。
這是常見病,你連這都克服不了,還幹啥護士啊?
於是好奇之下,我就問她,是啥術前準備。
她衝我喊了一句‘北鼻’。
我差點兒回她一句‘寶貝兒’。
這哪跟哪啊?
然後她再一解釋,我才聽明白了。
原來人家說的是:備皮。
但還我不懂。
辛蘭的臉就更紅了。
她朝我東一句,西一句比劃半天,我才聽明白。
備皮就是指在術前,醫護人員對患者進行一係列的皮膚清潔,剃除手術部位毛發等準備工作。
這原本也沒什麼。
關鍵是,那位患者要做的是包皮兒手術。
然後我就明白了。
反正換作是我,我也惡心,我也吐。
但辛蘭卻在不斷自責,說她白上了三年護校了,連這點兒心理反應都克服不了。
在醫護人員眼裏,就不該有性別觀念。
要不是一個老護士及時替她解圍,她恐怕要被醫院記大過的。
還要被扣工資的。
甚至是,開除的可能性都有。
可能辛蘭也是無意。
她在陳述時,就還提到了這名患者的一些長相,特征。
身材中等,留分頭。
手臂上紋了一圈兒字母。
脖子上戴了一個貔貅吊墜,玉的。
臥槽……
那不就是劉光武嗎?
劉光武當過我們隊長,所以我對他的這些穿戴習慣、身體特征,還是比較清楚的。
我頓時激動的不行,一時沒忍住。
我就直接把人辛蘭給抱住了。
沒有任何邪念的那種擁抱,就是驚喜、感謝之類的情愫。
這回不用再派人偵察了。
很顯然,這狗日的劉光武正準備做手術呢。
做的還是那種羞於見光的手術。
一會兒等他出來,就更沒力氣跟我們幹架了。
這算是意外驚喜了吧?
“辛蘭啊,知道嗎?”
“你立大功了!”
“正好,你回家讓辛老倔好好準備準備。”
“我們一幫人晚上去給你家飯店捧場,大約20來個人吧。”
“弄點兒硬菜,記住了?”
我扶著辛蘭的肩膀,衝她交代道。
這回輪到辛蘭雲裏霧裏了。
“啥情況啊?”
“真去嗎?”
“那……那我真回去讓我爸準備了……”
辛蘭狐疑地看著我,一步三回頭去離開了。
她是坐公交車回去的。
我原本想叫人送送她的。
但我們帶來的這幫人,哪特麼有個好人啊,都是紋龍畫虎的混子。
那輛金杯的司機,長的更猙獰。
就小胖和地包天還稍有親和力,但他們不會開車。
這倆貨,隻會特麼的調戲人家站街女。
壞了。
忘了問辛蘭了。
劉光武那手術,需要多長時間?
我們好有個準備嘛。
回到大門外,我將劉光武的事情,跟阿彪他們一說。
這幫家夥全特麼笑了,一陣幸災樂禍。
有個曾經做過這種手術的痞貨,就跟我們分享了一段他的親身經曆。
他也做過這手術。
深受其害。
那些醫院也太會做宣傳。
到處發彩頁,貼廣告,並且承諾保護患者隱私。
彩頁上,還弄幾個美女護士配圖。
而且,他們留下的聯係方式,聯係人也全是小護士。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不是太長,不想做這手術的,也都給忽悠過去了。
開始覺得挺好。
確實是年輕漂亮的小護士,給你悉心照顧著,做備皮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