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去,周圍寂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裴以期一轉頭,就看到一堆的人站在那裏,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許願和溫明雨一臉呆滯地看著她被檀硯絕握著的手,儼然消化不了這個信息量。
而黃秘書一行人則等了又等,沒等到老爺子的怒罵,也沒等到檀硯絕裝腔作勢的斥責,卻等著他把裴以期從老爺子的辦公室光明正大地牽出來……
他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腿一軟,黃秘書跟撞鬼一樣先倒下來,旁邊的人被連累帶倒,頓時一群人摔得人仰馬翻。
裴以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檀硯絕牽著。
她這幾天得招搖起來。
沒察覺到她的抗拒,檀硯絕不禁側目睨向她,漆黑的眸中書寫愉快,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
裴以期同許願、溫明雨繼續去放文件。
文件室裏很安靜,隻剩下三人整理的動靜,溫明雨看看裴以期耳朵上的蓮花耳釘,又看看一旁木著臉憋著口氣的許願,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許願有些用力地將文件推進去,抬起腳就往外走。
“我很早以前就認識檀硯絕。”
裴以期站在文件櫃前,邊看邊淡淡地開口。
許願被硬控住,慢慢轉過身來瞪向她,唇抿得緊緊的。
“我不是第三者。”
裴以期柔和地看她一眼,添一句解釋,“但我隻能說這麼多。”
“……”
許願的眼神一下子軟下來。
溫明雨連連點頭,“那肯定那肯定,許願你記得嗎,我給檀總澄清緋聞時,查到以前那些關於檀總和寧惜兒的通稿全是寧家那邊出來的,這邊從來沒發過。”
“……”
許願當然看過了。
還不止那些宣傳什麼青梅竹馬、少年深情的通稿,連之前獻血幫助小女孩的通稿也全是寧家的營銷,她內心複雜的很,她總覺得期神不該是這樣的人。
13歲就能創作出《空境》的人怎麼會沉迷營銷這種事。
“仔細想想,我們好像從來沒見過檀總和寧惜兒有什麼親密的時候,連一些活動兩人都沒坐一起過。”溫明雨生怕兩個朋友鬧掰,竭力說道。
牽手親吻這種更是從來沒出現過,還有所謂的婚約,應該也隻是口頭一言,甚至沒有一紙證明。
最真實的隻有當年兩人談戀愛時,寧惜兒為檀總連作三首曲子。
說檀總為寧惜兒做過什麼?真的是想不起來一樁一件。
“我知道。”
許願也看出來了。
也許檀總和寧惜兒就是當年年少的一場鏡花水月,早就沒在一起,隻是她們還被蒙在鼓裏。
可她還是難受,她看向裴以期,哽著嗓子道,“那你就不能早告訴我們嗎?好吧,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你也不用告訴……”
“我不是要瞞你們,隻是我有不好說的地方。”
裴以期道,一雙眼真誠地看向她。
就這麼一句,許願乖乖住嘴,“哦,那我不問了。”
和許願、溫明雨在一起久了,裴以期也學會表達感情更直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