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雨說道。
裴以期近段時間隻關注著醫院那邊,沒時間刷新聞,不知道寧家是這樣一個發展。
她還以為,傅文月會帶著寧惜兒去國外避風頭,沒想到仍留在國內。
檀硯絕坐在那裏道,“把寧家當年炒青梅竹馬緋聞的證據找出來,發一份聲明,我和寧惜從來連朋友都算不上。”
許願瞬間被這話激得上了頭,不顧一切地衝上前道,“朋友都算不上?檀總,做人不能這樣,寧家一倒,你就撇……”
“許願。”
裴以期一把將許願往自己身後拉,許願紅著眼眶氣得不行。
檀硯絕麵容冷峻,但也看不出多重的怒氣,他的視線落在裴以期身上。
“檀總,許秘書是期神粉絲,一時情急,請見諒。”
裴以期護著她,看一眼溫明雨,溫明雨明白過來,立刻攥著許願就行,許願氣乎乎的,但也怕因自己連累她們兩個,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離開。
辦公室裏隻剩下兩人。
裴以期抱著文件站在那裏,道,“我還以為你會公開我們的關係。”
他做事總是葷素不忌。
“等聲明發布出去再說不遲。”
檀硯絕深深地盯著她,“我不會讓你做金絲雀,更不會讓你做第三者。”
他會把他們的路鋪得再平整不過,哪像她。
“……”
裴以期看著他深邃的眼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會兒才道,“那許願……”
“你都說她是期神的粉絲了,我自然不會動她。”
檀硯絕說道,重音落在“期神”兩個字上。
裴以期的長睫顫了顫。
“其實到今天,我為你澄清期神真相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你怎麼想?”
檀硯絕看著她道,“一味想逃沒有用,你失去的你就該親手拿回來,比如期神的名號,比如……我。”
“……”
裴以期垂在身側的手僵硬,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半晌才道,“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前者是她拿不動,後者……是她不想拿。
檀硯絕雙手支住輪椅兩側站起來,褲管沒過步步生蓮。
他站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形成壓迫感,他低眸盯著她,抬手握上她的頸側,“能並論,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恨,可你的能力就是在十八歲之後才消失……那就在我身上將你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出來,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我想看看,等你發泄完,這能力會不會回來。”
他道。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怪不得她給他戴腳鏈,他不覺羞辱反而很喜歡。
“你就這麼在意我的能力有沒有喪失?”
裴以期蹙眉。
檀硯絕緩緩低下頭,薄唇覆上她的耳側,幾乎吻上,熱息撩過,“我比你想象的……要更在乎。”
不是在意。
是在乎。
失去彈琴作曲的能力,她就不是真正的她了。
“……”
裴以期沉默。
“不是想見我母親麼,今晚帶你去見。”
檀硯絕說著,薄唇含上她的耳垂,膜拜一般地吻下去,眼神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