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片細細軟軟的羽毛撩過他的神經,燒沸鮮血。
檀硯絕幹咽了下。
裴以期一側肩膀低了低,係得鬆垮的睡袍滑落三分,露出優美的肩膀曲線,刻意地去勾他的視線。
知道她是故意,檀硯絕還是上鉤,掌心猛地貼上她的腰枝,起身咬在她的肩上。
“嘶……”
裴以期疼得輕輕蹙起眉,她的聲音剛落,肩上的銳感就化作另一種銷魂的酥麻。
檀硯絕坐起來,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仰起頭顱以唇恣意膜拜她細長的頸線。
昏暗的光籠住兩人的身影。
一旦由他主導,裴以期就懶得再費神了,閉上眼睛無心地感受著。
骨節分明的長指握她的臂膀,隔著絲滑的睡袍袖子往下滑,折磨一般的緩慢。
牆上映出模糊的影子。
光線如波紋般在牆麵晃動,搖曳生姿。
裴以期的腳背不自覺弓起,在被麵上劃出一道弧線。
一場親密無間後,裴以期被檀硯絕抱在懷裏休息,一時腦袋清醒得很,毫無睡意。
檀硯絕環著她,抓起她的手,將她虎口處的紗布撕開一些檢查,傷口愈合差不多了。
檢查完,他也沒鬆開她,就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之上。
他的手比她長出一大截。
“寧家的醜聞……是什麼?”
裴以期輕聲問道。
檀硯絕垂眸,視線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嗓音帶著事後的低磁暗啞,“好奇?”
“我看寧先生很恐慌,他身上事應該也不小吧。”
寧秉山那麼痛恨她,居然會讓傅文月和寧惜兒來向她服軟,說明是真被這陣仗嚇到了。
從前的寧秉山十分正直,是不可能讓人抓到什麼黑料的,但這些年……
“找過你?”
檀硯絕的眼神一厲。
“嗯,想讓我賣你的行程。”她道。
話落,檀硯絕修長的五指擠進她的指間,形成十指相扣,他盯著她,“沒心軟?”
她能說出來就代表她不準備賣。
“外婆還要活。”
自從她來到北洲,寧秉山的手段變本加厲,恨不得讓她和外婆都去死。
外婆不行,怎麼都不行。
“不心軟是對的,寧秉山早就不配了。”
檀硯絕將她的手放到被麵上,習慣一般地捏著她細巧的細節輕輕揉捏。
裴以期沉默兩秒,還是問出心底的疑惑,“你最終的目標是他吧?那為什麼先針對寧家其餘人?”
聞言,檀硯絕低笑一聲,“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麼?”
“……”
“先將猴子周遭一圈的雞在它眼前屠殺殆盡,在它萬分惶恐驚懼的時候,再慢慢給它剝皮扒骨,才能達到精神和肉體最高程度的雙重折磨。”
檀硯絕慢條斯理地道。
裴以期聽得不寒而栗,忍不住轉頭睨向他棱角分明的臉,“你有這麼恨他麼?”
檀硯絕低眸凝視著她疑惑不解的眼睛,薄唇勾起一抹邪氣,“就有這麼恨。”
恨到,他想親手給寧秉山剝皮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