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來都可以結束了。
大夥找了個位置開始玩起撲克牌、扔骰子,裴以期把分好的蛋糕給他們送過去,“招待不周。”
“哪裏,大酒店的自助很不錯。”
大家很給麵子地道,有人扔出一把天選之牌,引得一片驚呼。
玩樂的籌碼被扔得滿桌開花。
檀硯絕和席歲聲站在樓上,憑欄俯看包廂裏的一切。
嫌裝飾在欄杆上的白玫瑰香水味太重,檀硯絕直接拔了一片隨手扔開。
“還是缺點意思哈,就該出海。”
十來層高的大郵輪玩起來多帶勁,哪像這裏,玩個撲克還得把自助餐桌上的食物挪開才能玩。
席歲聲興致缺缺,取出煙盒遞給檀硯絕一根,“硯哥。”
檀硯絕低眸幽幽地睨一眼,“不抽。”
“……”
席歲聲收回手,提議,“要不,我再組個局?”
“不用。”
檀硯絕涼涼地道,正說著,遠處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大家正玩得熱鬧,並沒有注意。
“以期!”
紀明桉忽然朝裴以期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上她的臂彎,關切地道,“怎麼光顧著照顧大家,你自己的生日蛋糕還沒吃呢。”
“……”
裴以期看向他。
紀明桉朝她挑了挑眉,目光微移向旁邊。
裴以期跟著看過去,就見到旁邊的落地鏡中映出站在玩鬧人群後的那道纖瘦身影。
不同於平時的打扮,今晚的寧惜兒一襲緊身的黑衣黑褲,臉上戴著口罩,頭上壓著一頂簷帽,模糊五官,全副武裝。
看到這樣的寧惜兒,裴以期頓時明白紀明桉想要的永遠不可能有。
可紀明桉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他隻知道寧惜兒來了,眼中滿是勝券在握的興奮。
寧惜兒站在角落的位置,默默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又看向屏幕上秀恩愛的視頻,身側的手握緊。
原來,這裏真的這麼熱鬧。
在她被迫隻能睡四個小時,在她痛苦地活在期神的陰影中時,裴以期卻在高高興興地過生日!
憑什麼?
裴以期憑什麼?她也該嚐嚐被搶奪的滋味!
“走啊。”
紀明桉拉著裴以期走到蛋糕塔前,親手為她切下一塊蛋糕。
裴以期正要接過來,紀明桉卻笑了一聲,“我喂你。”
“……”
裴以期心累。
紀明桉執意要演這一幕恩愛,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拆出叉子定住上麵的草莓喂到她唇邊,“你不是最喜歡吃草莓嗎?乖,張嘴。”
“嘖嘖嘖……”
席歲聲有被膩歪到,沒察覺身旁的人麵色越來越冷。
裴以期低頭咬住草莓,不怎麼甜,紀明桉放下叉子,抬手替她整理頰邊的碎發。
寧惜兒死死捏住手。
親昵甜蜜無比的畫麵令大家再次起哄起來,“喲喲喲,乖哦……”
“草莓甜不甜啊嫂子?”
“親一個!親一個!”
起哄聲越來越高。
檀硯絕靠著欄杆俯視底下那一雙身影,眼底迸射殺戮,人慢慢站直起來往後退去。
旁邊牆上掛著一把裝飾用的威爾士長弓。
稜形的金屬箭鏃。
檀硯絕眯了眯眼,纏著血色繃帶的手取下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