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攤牌。
不攤牌怎麼分手。
裴以期把資料放回秘書部後,就抓緊時間離開,換乘三次地鐵才抵達塞繆爾先生的住處。
是紀明桉定的地方。
那是一棟位於富人住宅區的別墅,門禁森嚴。
紀明桉接到她的電話跑出來接她,裴以期本來想在路邊把話問清楚,紀明桉卻非要帶她進去,說什麼在外麵說不明白。
“……”
裴以期有些莫名地看向他。
“怎麼了,找我什麼事?”
紀明桉走在她身邊,邊走邊整理著身上的西裝襯衫,身上噴了香水,散發著淡淡的木質調氣息,低頭盯自己的影子看,看著看著挺直了背。
一連串的動作很是騷氣。
裴以期收回視線,正想問他是不是反悔捐腎了,紀明桉突然把手搭到她肩上,踩在路邊往前走。
身後有車聲傳來。
不一會兒,一輛價值上千萬的橙色保姆車從他們身邊經過,速度緩慢。
裴以期看過去,隻見到墨黑的車窗,看不見人。
“我帶你在這裏逛逛,前麵有個噴泉廣場。”
紀明桉攬著她的肩膀笑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滿是……愛意。
“……”
裴以期瞬間了然,“車裏是寧惜兒?”
“小聲點。”
紀明桉提醒她,任由車子從他們眼前經過,他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滿心滿眼隻有身旁的女朋友。
待車子遠去,紀明桉還有些晃不神來。
裴以期拍了他的手一下,紀明桉才放開來,眼中掠過一抹落寞。
看來,兩人並沒有複合,所以紀明桉還需要她這個配角。
裴以期走在他身邊,想了想平靜地開口道,“我和西洲那邊的唐醫生約好下個月初就去住院。”
這個住院意味著什麼,他們都清楚。
紀明桉停下腳步,皺眉看向她,“這麼快?”
“比我們約定的時間稍微提前一些,外婆年紀大了,手術宜早不宜遲。”
裴以期打量著他的神情說道。
到下個月,音樂之都總負責的工資也能到位,手術費差不多夠了。
紀明桉脾氣時好時壞,處事反反複複,加上和寧惜兒這個膠著的狀態,也不知道後麵怎麼發展,早點把手術做了她才能放心。
她又補充一句,“術後的照顧,以及你以後的生活中如果有什麼頭疼腦熱,我都會負責。”
紀明桉看她一眼,咬了咬牙關,做下決斷一般道,“行,下個月初就下個月初,不過這之前我用到你的時候,你必須隨傳隨到。”
聞言,裴以期問道,“你們現在怎麼樣?”
“進度差不多了,我就說她很介意你,每次話裏話外都是想問我怎麼看待你們兩個,我次次都誇你……我看她快繃不住了。”
紀明桉有些得意地道。
所以他接下來需要裴以期多多出場,那一定能刺激出寧惜兒的心裏話。
“……”
裴以期有些無法理解他在得意些什麼,“照你的說法,你就不怕她不是真的對你有舊情,而隻是想通過你氣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