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期還想去試著和檀硯絕說說,把這個職務從她頭上摘掉。
她不想和寧家有接觸。
“好,那我不說這個了,免得擾亂你思路。”
許願沒有仗著私交繼續遊說。
半晌,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三人正聊到秘書部的某同事正鬧離婚,一個疑惑的聲音忽然從後麵響起。
“裴以期?”
裴以期轉過頭,就見到西裝筆挺打扮的紀明桉站在過道裏,領帶打得板正,使他的寸頭看起來都斯文許多。
他手上端著杯水,儼然也在這裏吃飯。
“這位是?”許願和溫明雨上上下下打量著人。
紀明桉看向她們,很快笑著走過來道,“你們好,我是以期的男朋友,紀明桉。”
“你就是以期男朋友呀?”
許願和溫明雨欣喜地站起來,“我們早就想見見你了,我們是以期的好朋友,我叫許願,她叫溫明雨。”
“我經常聽以期提起你們兩個,以期性子孤僻,難得有兩個好朋友,沒想到還都是大美女。”
紀明桉張嘴就來,還低下杯子敬了兩人一杯,逗得兩人很是開心。
許願道,“你也來吃飯嗎?坐下一起唄。”
“恐怕不行,我是陪我老板出來用餐,還在工作期間。”
紀明桉說著轉頭,舉杯敬向某個方向。
裴以期轉頭望過去,就見不遠處的位置上坐著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
她一眼認出來那是國際著名鋼琴家塞繆爾,見她們看過來,男人也樂嗬嗬地舉了下杯。
裴以期從許願的裏側走出來,站到紀明桉身邊,有些疑惑,“塞繆爾先生是你新老板?”
“對,你認識啊?”
紀明桉一掃過去的愁眉苦臉、憤世愱俗,此刻是滿身的得意,“上次他遇到麻煩,我正好在旁邊幫他解決了,他就聘請我做他在國內的私人保鏢。”
“是嗎?”
“是啊。”紀明桉看看許願她們,低下頭對她悄聲道,“寧惜兒在跟著我老板學鋼琴。”
“……”
所以他得意不是因為找到份好工作,而是能借著塞繆爾先生見到寧惜兒。
怪不得最近都不找她。
裴以期還沒說話,紀明桉就道,“好了,先不和你說了,我去陪老板。”
說完人就走了。
裴以期坐下來,心裏起了疑惑,紀明桉花七年時間都接近不到寧惜兒,突然就成了寧惜兒老師的私人保鏢?
怎麼會這麼巧。
“以期,你男朋友好帥啊,痞子風那種耶!”許願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是嗎?”
裴以期淺笑。
“我還以為以期的男朋友會是那種金融界的精英,沒想到是這種型,不過真的很帥。”溫明雨深表認同。
裴以期仍是淡淡笑笑,這一頓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
晚上十點,裴以期才回到梧桐公館。
公館外滿地金黃,公館內燈火通明,她進小更衣室換了件長袖的寬領長裙,係上腰帶,散下一頭長發,才往裏走去。
“怎麼什麼都沒買?”
她剛關上門,男人的聲音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