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樣。”
裴以期正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把我帶到這裏,我有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這和她建議紀明桉去音樂廳工作有什麼關係?
兩個警察互相看一眼,其中一個道,“今天中午十一點二十八分,張湘蘭從盛世音樂廳偏門進入化妝室,盜取鋼琴家燕和女士價值兩千萬的鑽石項鏈,被保安當場拿住,人贓並獲。”
外婆偷項鏈?
裴以期的情緒頓時有了波動,“這不可能,我外婆身體不好,平時都住在療養院裏,她怎麼會去盜竊,又怎麼知道音樂廳的化妝室在哪?”
“我們在她包裏搜出一張音樂廳的內部地圖,上麵用紅線畫出通往化妝室的路徑。”
警察道,“據我們調查,這張地圖隻在保安部出現過。”
裴以期聽明白過來,怪不得問她紀明桉和外婆認識,原來是懷疑紀明桉把地圖偷出來給的外婆。
“十一點四十三分,紀明桉想蒙混過關,試圖將張湘蘭帶出去,中間和保安隊長發出衝突,將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警察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情,看她知不知情。
搶救……
裴以期臉色白了白,怎麼還牽扯上人命?
她沉默半晌,問道,“那裴海凡呢?”
“十二點十分,我們接警趕到,在音樂廳外逮到準備接贓的裴海凡,他試圖逃跑,但被我們按住,已經供認不諱。”
警察道,“我們也在你外婆的手機上發現她讓裴海凡接贓的短信。”
“我外婆隻會打電話,不會發短信。”
裴以期解釋。
“有可能是別人用她手機發的。”
警察把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擺到她麵前,一副你明知故問,就是你發短信的神情。
裴以期低頭去看,隻見外婆的手機上出現一條短信——
【海帆,想要錢麼?明天十二點在盛世音樂廳外的小路等。】
“……”
張湘蘭恨裴海凡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親切地叫他海帆,又怎麼可能主動偷東西給他?
大概警察也覺得一個重症老太太不可能是主謀,能那麼親密用外婆手機的隻能是她。
這麼一推測,這看起來就是一樁以她為策劃主腦,外婆、爸爸、男朋友裏應外合盜竊兩千萬項鏈的團夥作案。
有人想一把玩死她們。
裴以期大概了解是怎麼一回事後,身體裏的弦繃緊,繃得她隱隱作痛。
“這短信的時間我正在公司上班,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不可能發這短信。”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也許你將你外婆的手機帶到公司去了,也許你這樣的高材生通過別的技術……”
“兩位警官,找證據證明我有罪好像是你們的事。”
裴以期坐在那裏打斷他們的話,麵容看起來還算平靜從容,隻是已經失去顏色。
外婆、紀明桉、裴海凡都被按住了。
她不能再留在這裏,否則真的要全部等死。
見她毫不配合,警察臉色有些難看,“放心,我們會查證的。”
“那請問還要問什麼?”
裴以期問道,“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我和這個案子有關,請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