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閑著沒事幹?”
檀硯絕收回手,涼涼地開口。
說給她七天自由,她還真就一次都不來。
“無聊刷刷,這種東西有點上頭。”席歲聲放下手機,道,“我再把一下,硯哥。”
怎麼突然心率不對勁了。
“滾。”檀硯絕冷聲開口。
“……”
他又哪句話說錯了。
席歲聲覺得冤枉,還沒開口申冤,敲門聲傳來。
一個保鏢從外麵走進來,將手中的文件擺到檀硯絕麵前,“檀總,都整理好了。”
檀硯絕麵色沉著地翻開麵前的文件。
什麼文件不是裴以期遞,而是保鏢在遞?
席歲聲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上麵是寧惜兒擺拍獻血做骨髓匹配的證據,細到整個擺拍的過程都記錄下來,這要流傳出去,寧家得尷尬得找條地縫鑽才行。
席歲聲又看兩眼,越看越不對勁。
寧秉山在外麵辦了幾個名聲赫赫的音樂學習機構,上麵連各種內部賬目都搞到手了。
席歲聲有些駭然,“硯哥,寧家……得罪你了?”
“嗯。”
檀硯絕低沉地應了一聲,又往後翻了幾頁,閱覽上麵做的跟蹤記錄。
“你想退婚?”
席歲聲猜測。
“想送他們去死。”
檀硯絕輕描淡寫地開口。
“……”
席歲聲驚得噤聲,什麼情況,寧家是怎麼敢把硯哥得罪成這樣的?
“還不夠。”檀硯絕合上麵前的文件,吩咐保鏢,“繼續盯著寧家,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第一時間來報告。”
“好的,檀總。”
保鏢低了低頭。
席歲聲見桌上還放著一份黑色的文件夾,伸手就去拿,“這份又是盯誰……”
話到一半,檀硯絕的手就按住文件夾,黑眸冷冷地掃向他。
看來是絕密。
席歲聲連忙收回手,停止八卦的心。
檀硯絕打開麵前的文件,裏邊附著紀明桉的近況記錄。
他是不盯著裴以期,但他盯著紀明桉。
他抿著薄唇,一頁一頁往後翻,手指翻頁近乎僵硬,直到記錄的最後也沒有紀明桉和裴以期相見的文字,他的氣息才沉穩下來。
檀硯絕正要放下去,忽然目色一凜,翻著紀明桉的近況,又去翻寧家的近況……
“嗬。”
檀硯絕從裏邊看出寧秉山接下來的意圖,冷笑一聲,“看來寧秉山是憋個大招。”
聽到這話,保鏢站在一旁問道,“那需要我們做點什麼阻止嗎?”
檀總顯然不爽寧秉山。
“這件事不用。”
傷不到她的事他何必阻止,相反,寧秉山這一出是給他送枕頭。
檀硯絕勾唇,漆黑的眼中毫不掩飾算計與邪氣,“他做了這個壞人,我才能做個好人。”
“什麼意思?”
席歲聲坐在一旁莫名。
“沒什麼。”
檀硯絕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雙眼睨向玻璃外的風景,嗓音低沉地落下決定,“我該出院了。”
七天。
他已經忍了七天沒見她。
“……”
席歲聲默,作為醫生,他這是被自己的病患通知出院時間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