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獸城出了亂子,昔泠帶獸找來要將他強行帶走。

石屋眾人都站在門口送別。

瀘軻眼裏流露出萬般不舍:“你,你們別搬家,我還會回來的,等我回來。”

這話是說給沐小漓說的。

期盼著門後那個嬌小的身影,開口說一句我等你或者早點回來。

洛塵抱著淺淺道:“你可別回來了,少了你能省下不少食物。”

直到他跳上青鳥背,她也一言不發。青鳥飛起的那一刻,將他們的距離拉遠,或許從沒拉近過。

父親中毒了,巫醫說無解,隻能等死,他整整陪了一百五十多個日夜。父親死前想讓他接手北獸城,他內心是拒絕的,父親明明有那麼多兒子,為什麼偏偏要教給他。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不想待在這,他想回有她的地方。

為了讓父親安心的走,他同意了。

父親死的那天並不孤單,有賽德裏克陪著。

半年後,思念都快要將她折磨瘋了,獸城直接丟給了昔泠。

昔泠不肯將青鳥借給他,他隻能一路不停歇的往記憶中石屋趕,風雨無阻。

記不清跑了多少個日夜,拖著一身疲憊回到石屋。

雄性們見他回來並不感覺到吃驚,反而很熱絡的和他打招呼,就連嘴臭的豹子也沒有出言嘲諷。

可能他們已經接受他了,他是這樣想的。

得知她在睡覺,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

沐小漓懶懶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從被窩爬出,往床邊站著的人身上一掛,軟軟的嗓音說道:“早,言樺。”

又壞心眼在他耳垂上親親。

對突如其來的熱情,瀘軻變得不知所措,在聽到她叫出的名字,才苦澀一笑,原來是認錯人了。

就說嘛,她怎麼會對他這麼熱情,更可笑的是明知被認錯,還舍不得推開。

尤其那一下一下的撩撥,身體變得一陣燥熱,喉結輕滾。

一直在推不推開之間做鬥爭。

直到兩片柔軟落在他的唇上……

沐小漓還在想,言樺今天怎麼這麼乖,一點動作都沒有。

在她準備更進一步勾引時,腦海裏響起一道久違的機械音能量加滿,三秒後送回現代。

聽著倒計時聲音。

她瞬間清醒,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瀘軻,腦子直接卡緩存。

一道白光閃過。

二人雙雙消失在石屋。

還保持原來的姿勢出現在一片草地。

沐小漓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們出現在高空蹦極附近。

就這樣回來了!

她的獸夫!她的崽!

脆弱的內心直接崩潰了。

瀘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這就是她生活的世界?!

聽到哭泣聲,瀘軻將她摟在懷裏,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沐小漓恨自己沒看清人就亂親,哭的更傷心,以後都見不到他們了。

周圍路過的男女老少都對他們指指點點,有得還用手機拍照,錄視頻。

憑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發到快手,再配個炸裂的標題,博取流量。

瀘軻看著他們手中舉著怪怪的東西,直蹙眉,將她抱的更緊。

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討論聲,沐小漓止住哭聲,拉著瀘軻就跑。

兩個穿著怪異的男女光著腳丫在大馬路上飛奔。

誰看見了都誇一句神經病。

沐小漓趕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坐到後座:“師傅,公安局。”

見瀘軻還傻站著,她隻能下車把他往車裏塞:“快點上去。”

第一次坐車,瀘軻非常緊張,尤其看到外邊一掃而過的景象,這裏的獸人好多,雌性更多,東西也很古怪。

沐小漓臉上掛著兩條淚痕,咬著內唇,一直忍著不哭泣,不時看一眼瀘軻。

不停呼叫著係統,沒有任何回應。

自己把自己坑了。

沒有危險時,自己就是最大危險。

耗時五十多分鍾,來到目的地。

司機師傅將車一停,問了句:“要開進去嗎?”

沐小漓嗯了一聲。

司機師傅再次把車停好:“一共126,現金還是掃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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