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把藥碗還給沐小漓,抻動一下身體,道:“除了血痂在上邊有些不舒服,其餘沒感覺到了。”說著祈安去摳血痂。
沐小漓每看一次祈安身上傷疤,就會憶起出事那天場景,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一陣後怕。
“讓它自然脫落,你別動手去摳它,會留疤的。”
祈安捏住摳了一半的血痂,微微用力一扯,那一條血痂在五分之三處斷掉,斷掉處已經有血溢出:“雄性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傷疤,那代表他們的經曆。”
沐小漓被氣的說不出話:“你!”
祈安丟掉手中血痂,指腹撫掉傷口上血珠:“小傷口不礙事的。”
沐小漓教育崽崽彈腦瓜崩都習慣了,一個沒控製住對祈安也來了一下。
祈安被彈的一愣神。
彈完,沐小漓就後悔了,幹嘛呢!她竟然對一個病號下手,她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沐小漓抿抿唇說:“你要是覺得不平衡,也彈我一下。”
祈安看著沐小漓閉著眼送過來的額頭,莫名覺得有些可愛,還有點想發笑,拉過沐小漓彈他那隻手。
“是不是彈疼了?”祈安說著揉了揉她的手指。
沐小漓:“……不疼,是你疼才對。”祈安這是認真的嗎?不會被她這一下給彈傻了吧。
但凡正常人也不是這個反應。
祈安語句平緩卻異常認真:“下次你想彈不用自己動手,說一聲,我自己彈。”
沐小漓:“……”
媽呀!獸世雄性都溫柔的太犯規,她搞不定,真的搞不定。
沐小漓原本平穩的心跳,有一瞬間的慌亂:“我去送碗。”縮回手,似逃跑般跑回屋子。
看著被遺落下的碗,祈安嘴角蕩起好看弧度,從聲音辨別,沐小漓應該沒有下樓,而是在這麵牆後。
祈安拿著碗走出屋子,一眼就發現低著頭的沐小漓,不過他沒有打擾,他喜歡這樣靜靜看著她,如當初一樣。
沐小漓感受到一道灼熱視線,一歪頭就對上祈安那深情目光。
祈安收斂了目光,把碗交給沐小漓:“碗忘拿了。”
沐小漓雙手接碗的同時“哦”了一聲,因為出糗臉有些發燙。
看到祈安回屋,沐小漓沒有著急下樓繼續靠在牆那兒,看著手中的碗繼續發呆。
祈安靠在裏邊牆麵,既然跨不過這道距離,就讓我在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守護你。
沐小漓送碗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人形卡瓦。
沐小漓快步往樓上跑。
卡瓦卻突然出聲叫住她:“我,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沐小漓保持著上樓的姿勢,回頭看向下方的卡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這樓梯附近並沒有其他獸人,是和她說話沒錯了。
“我們應該不熟吧。”
卡瓦:“我認識你。”
給沐小漓整的好一陣無語,認識又不是熟悉,況且卡瓦是陪在染冉的雄性。
沐小漓覺得卡瓦找她幫忙,無非就是原諒染冉,想到這裏沐小漓丟下一句“我不想幫。”噔噔噔往樓上跑。
一個黑影閃現到沐小漓麵前,嚇得她雙手握住扶手來了個急刹車。
卡瓦噗通一下單膝跪在沐小漓麵前,語氣誠懇地祈求道:“請你幫幫我。”
你要不說是找我幫忙,我都以為你這是要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