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安心學習找到的。”
秦聞興還想問他為什麼不在寢室學，他已經往涼亭走過去了。秦聞興咬一大口手中的包子，抬腿跟過去。
放縱幾個月後再想學果然是艱難的。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了，怎麼也動不起來，前一秒才看的內容，下一秒就忘光。放在高中時三分鍾就能學會並且完整記住的東西，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還隻是堪堪記住。其中有一個多小時在神遊天地。
蘇詡按住兩個小時換了幾百次姿勢位置手刨過身上所有地方的人。“是跳蚤飛到你身上了還是猴子奪舍神魂了？”
兩個小時沒玩手機，沒玩遊戲，沒說話，秦聞興覺得自己就要登上極樂世界了。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難受？
“學了兩個小時了，我覺得我滿貫了，回家吧。”
“行，我考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得起就回。”
秦聞興登左腳，左手舉過頭頂，右手前攤成功夫狀，“來吧！”
“胸骨柄在哪個位置？”
“……胸骨的手柄那個位置。”
蘇詡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解剖學的基本姿勢？”
“這個我知道！雙腳並攏，身體站直，兩眼目視前方。”
“手的位置呢？”
“緊貼褲縫？”
蘇詡再次深吸一口氣，“冠狀麵，矢狀麵，水平麵的區別？”
“前後麵看，左右邊看，上下看？”
認命吧。
“第一章的問題，最基本的問題，看一眼就能記住的問題！你一個沒對！所以你這兩個小時是幹什麼去了？”
秦聞興不服氣，“怎麼可能一個沒對！我覺得我全對！”
“正如你所說，隻是你覺得。”
“我不信！”秦聞興翻開書，找到他問的問題，第一個，沒對。第二個，差點就對了。第三個，嗯……離譜。
“嘿嘿，那啥，也對了一點點嘛，四舍五入我學會了嘛。這時間也不早了，肚子也有些餓了。不如，我們先去吃個早飯再來學？”
蘇詡不為所動，“你剛剛吃了兩個包子，兩個雞蛋，一杯豆漿，一根油條，三個燒麥，還搶了我一個小籠包。你說你餓了？”
秦聞興理虧，低下頭，又立馬抬頭，“我還在長身體！”
“坐下，讀書！十一點半準時開飯。”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遇到強勢時當聽從他所為！秦聞興抗拒無果，隻好聽從。
剛開始還在地平線上的太陽悄悄爬在人的頭頂上去，清冷的早晨徹底被溫暖覆蓋。涼亭位置偏僻，一整個早晨都沒人來過。整個山頭除了大自然的合唱聲就隻有秦聞興的讀書聲和蘇詡的寫字聲。
整座山頭都已經被秦聞興趴遍了。他舉著一本書，從涼亭的凳子上移到山坡的石頭上，再到低矮的樹杈上，不知何時又到了青翠的草坪上。
蘇詡歎為觀止，“是什麼在紮你屁股嗎？”
秦聞興嘴裏吊著這座山頭最嫩的茅蕇，放蕩不羈的說，“我這是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
“十一點半了，該走了吧？”
“現在才十一點一十。”
“你自己說的十一點半準時開飯，我們現在開始走，等走到食堂不就剛好半了？”
七八分鍾的路程你要走二十分鍾？
秦聞興說什麼也不想學了，連拖帶拽拐走蘇詡，還一路給他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