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聆雪看著裴遠洲的背影和他那時不時的回頭看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這是裴遠洲?
臉呢?
隨他吧,顧聆雪轉身進了屋子,關上了竹門。她沒有意識到,她在進屋那一刻,嘴角輕微上揚。
當裴遠洲看到顧聆雪進了屋子裏,就無心看什麼了,走到院子裏的石板上,靜靜地看著竹屋。
暗道:“小雪,我再也不離開你身邊了,我想好好彌補你,守護你……”
山腳底下,八個粗壯大漢男子,闖過河道,走到顧聆音兩人身邊停了下來。
高韋林看著幾人氣憤憤的說道:“丫的,你們是爬著來的嗎,怎麼現在才到”
幾人沒敢說什麼
顧聆音也沒好氣的說道:“創口貼帶著沒有”
“帶著呢”
其中一人說道,急忙掏出創口貼給了高韋林和顧聆音,
高韋林接過創口貼,看了幾人,當看到兩人手裏帶著鐮刀和钁頭,立刻指使道:
“你倆人走在最前麵開路,我們跟著你倆走,快點”
兩人聞言,分別拿著鐮刀和钁頭頭走在了前麵開始開路。
顧聆音和高韋林本來是尾隨裴遠洲進山,兩人爬了十幾米高,就被密密麻麻的毛刺條割破了皮膚,實在忍受不了疼痛,加上路不好走,就退到了山腳底下。打了電話讓來的人帶上工具。然後兩人就等著他們到來。兩人嬌生慣養,怎麼能吃得了這個苦頭呢。
前麵兩人開出來的路,有一米寬,兩邊毛刺條和鋸形雜草被鐮刀割的一幹二淨,基本上都是從根部清除,腳底下用钁頭鉤的很平坦。沒有了障礙物,方便了很多。後麵幾人大搖大擺的跟著往上爬。
半山腰上,院子裏,裴遠洲坐在石板上一動不動,目視著竹屋。
天很快黑了下來了,眼前快要一片漆黑,裴遠洲看著竹屋裏一團焦距很小的燈光應該是盞台燈。
突然,他往山下看了看,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想到了一個很傷腦的問題,小雪是怎麼爬上來的,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通,要是像自己這樣爬上來,每次都皮破肉綻,想想都能心疼死。
等有時間了,自己給小雪開出一條寬敞的路,平坦的路。殊不知,有人此刻正在山下拿著手電筒他的小雪開路呢,更不知,危險已經朝他們慢慢的靠近。
裴遠洲起身,在院子角落裏撿了些幹枝木棒,生起火來。高高燃起的火苗照亮了整個院子和竹屋。
竹屋內,顧聆雪坐在台燈下翻著書籍看,其實,心不在焉,她的內心在掙紮,做鬥爭,
“要不要讓他進屋裏來,外麵很不安全”
“不要,你幹嘛要關心他,哼!他給了你那些傷害,你怎麼能忘記呢,不記教訓,”
“還是要他進屋來吧,要是有個好歹,你是管,還是不管,就一個晚上,明天過後,就不再聯係”
“不,你不能仁慈,不能心軟,不要在對你自己殘忍了,他不值得你原諒,你要時刻恨著他,涼著他。”
這時,窗外一片明亮,顧聆雪趕緊起身,站在床裏頭朝窗外麵看去,卻看到院子中間起了一堆火,裴遠洲坐在火堆不遠處的石板上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