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再聊了一會兒天，陳阿姨就帶著林曼起身告辭，方母拖著方昊把那對母女送到了小區門口，她拉著林曼的手說，“以後經常過來玩啊。”
林曼在長輩們麵前都是裝得很淑女的，她靦腆地笑了笑，“謝謝阿姨。”
方母這一代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乖巧漂亮的孩子，她對林曼的滿意度又高了不少，下意識都快把她當成自己的兒媳婦了。
母女倆走後，方昊要送方母回去，方母讓他早點回家，“你留了小林的聯係方式沒？”
方昊點頭，“加了微信的。”
方母滿意地說，“小林那姑娘真是不錯，長得漂亮，學曆又高，工作也穩定。我看你們也聊得來。”
方昊心想，聊是聊得來，不過和你想象的那種聊不一樣，“還行，她挺大方的。”
方母更加滿意了，“那你記得和人家多聯係。”
方昊又點點頭，“行。”
他送方母到了電梯門前，在等電梯的時候，方母突然問，“要是你和小林真的成了，那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她沒看兒子，隻看著電梯門，“還是把他送回他親媽那裏去吧。”
方昊沉默了一會，直到電梯門打開，他媽走了進去，他才說，“那個，再說吧。孩子還小，我想慢慢和他說。”
他沒說會慢慢和方宸說什麼，不過方母顯然把方昊的話理解為，方昊會和方宸說把他送走的事。
想到這裏，方母想起了方宸那張精致懂事的小臉蛋，那個總是溫順聽話的孩子。要是他真是自己的親孫子就好了，自己說不準會有多疼愛他呢。
結果方宸偏偏隻是譚麗娜的孩子，那個女人好像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方宸的親生父親。
作孽哦。
方母想到譚麗娜那張臉就來氣。那種靠著一張臉活得太過肆意的人，都不會知道她究竟傷害了多少人吧？
方昊回家後，向鍾點工阿姨道了謝，然後去方宸的房間裏看他在做什麼。
小台燈下，方宸坐得筆直地寫著作業，那個姿勢，看得老父親心中無比欣慰。
自己養出來的孩子，果然哪都好。
把手上的作業寫完後，方宸才跳下椅子，跑過來抱了抱方昊，“爸爸。”
方昊摸摸兒子仰起的臉，“要吃點什麼零食嗎？酸奶還是果汁？”
方宸搖搖頭，“阿姨給我做了糖醋排骨，吃得好飽，吃不下了。”
方昊抱起他，走到書桌邊坐下，“作業寫完了？”然後他看見攤開在書桌上的一張卷子，上麵是一個鮮紅的100分。
“又得滿分了？”方昊忍不住歎氣，仔細看著兒子的臉，“你怎麼那麼聰明呢？”他拍拍方宸的後背，“爸爸給你買個禮物吧，算是對你的獎勵。”
方宸把頭靠在方昊的頸窩處，依戀地蹭了蹭，“不用，爸爸對我很好，我什麼都不缺。”
方昊心裏浮現的卻是方母，還有蔣鈺，他心情複雜地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送走方宸，把方宸還給那個從來就不會考慮到別人的女人，自己真的舍得嗎？
悶頭趕工了幾天，在周五下午，蔣鈺總算把兩個單子都給趕了出來。把文檔裏麵的資料最後檢查了一遍，蔣鈺就各自打包發送到不同的郵箱。
她急，兩個委托人更急，早就在微信上發來了無數條語音。蔣鈺忍住沒看，被催得上火了，她索性關機。
反正蔣鈺之前的專業素養擺在那裏，委托人們不至於信不過她，懷疑她無法完成任務半途跑路之類的。
接收到成品後，兩個委托人都發來了信息，狠狠誇讚了她一番，尤其是那個一直想簽下她坐班的公司。最近單子太多，他們那裏的坐班設計師們都喊著吃不消，快兩個星期沒得到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