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阿規對薛毅說道:“皇上,李玄那邊怎麼說?”

薛毅坐在馬車裏走著神,隻懶懶回道:“不必回複,吊著。”

隨即問道:“阿規,你說朕若不當皇帝了可以做什麼?”

阿規不知所措道:“啊?”

薛毅又說:“其實這世間能讓我佩服的隻有師父一人,當日他要回來,我便心生忌憚,因為害怕所以不敢麵對,隻想著鏟除。”

“早在多年前,我認他為師父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或許就是一個傀儡,可那時單純,就想著哪怕最後皇帝給了師父我也甘心。”

阿規在外麵駕著馬車,聽著這可怕的言論,腿肚子都跟著打顫,卻也不敢吱聲。

薛毅自顧自的說著:“後來師父去打仗,全國都在造反,我就想完了,我好慌,好無助,可師父他竟然短短四年鎮壓了所有造反,凱旋而歸。”

“我一直就擔心他回來向我要這皇位,可笑的是,他沒要皇位,我卻伸手要了兵權,更可笑的是,今日師父的教誨,毫無保留,傾囊相授,師父根本不屑這個皇位,卻顯得我這般狹隘。”

“阿貴,朕今日很開心,真心的開心!”

……

而這些話也隨著楊展回到府上時,到了楊展和白覓清的耳朵裏。

白覓清開心道:“想來他是真的想通了。”

楊展鳳眸深邃,卻含著一絲玩味,“是想通了,也是故意想讓我知道他的心聲。”

白覓清問道:“怎麼說?”

楊展歪著腦袋,露出牙齒,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心聲,怎會隨便找人侃侃而談?因為他知道這些話會到我耳朵裏。”

白覓清有些擔心,“那他是真心的嗎?”

楊展說道:“他此舉,隻是希望我能真的原諒他。”

白覓清問:“那你原諒他嗎?”

楊展不答反問:“你猜呢?”

兩人進屋才知,花年和連晟回來了。

之前花年並未跟著部隊回來,而是回老家住了幾日,今日才到上京。

娮娮是極開心的,因為花曾祖是最最最寵愛她的,甚至比爹爹和娘親還要慣著她。

而花禹琛如今已經九歲,非常有責任心,對娮娮也是極其寵愛。

有時候白覓清都想和娮娮換換,這小家夥就是全家的團寵。

花年聽了今日娮娮在國子監打架事件,這不?樂的連眼都沒有了。

晚上,白覓清讓尤昌布置席麵,接風洗塵。

端菜的下人如魚貫入,一道道菜端上,身邊丫鬟剛揭開蓋子,一陣腥味竄入白覓清鼻息,白覓清再是憋不住,幹嘔起來。

楊展擔心道:“可是不舒服?”

白覓清不明所以地搖搖頭,“最近老這樣。”

鷓鴣來把了脈,隻蹦出兩個極其簡單的字,“喜脈!”

大夥兒都開心之際,娮娮更是開心,“娘親,你要給我生個弟弟了?”

花年樂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對呀,娮娮高興嗎?”

娮娮立刻拍著手,歡呼起來,“高興!”

於是過來拉起白覓清的手,“娘親,那等你生了弟弟以後,可以再給我生一隻小狗嗎?”

“……”

“……”

緊接著便是沉默後的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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