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馬車裏鑽出腦袋,大嗓門道:“老夫沒帶她,是她死皮賴臉跟著要來。”
楊展覺得好笑,“您也不該來,在家等著便是。”
花年品了品嘴,又將腦袋縮了回去,楊展還未到時,他便收到消息,活捉了蕭靖子,花年此刻倒也不急於一時,“回雍州!”
白覓清立刻拉著他下馬,“來馬車裏坐,花爺爺有話問你。”
楊展聞言便乖乖下了馬,鑽進了馬車。
白覓清也鑽了進來,花年老神在在一直閉著眼睛並未說話。
馬車開始行駛,大軍也往雍州走去。
楊展問道;“花爺爺,您有什麼話要問?”
花年閉眼,“老夫就想說,你這夫人無法無天嘍,當著老頭子麵借老頭子名義坑蒙拐騙啦。”
楊展一愣,頓時明白過來,是白覓清將他騙進車裏來,無聲地笑開來。
白覓清好似並未聽到他們對話一般,給楊展倒了杯茶,推過去,還朝他甜甜一笑。
楊展接過茶修長的手指端起杯便喝了一口
白覓清細細地盯著他,“好喝嗎?我青茶裏放了蜂蜜冰塊和橙子。”
花年將車叫停,“老夫如廁。”
待花年下了車,不一會兒馬車便再次開始行駛,花年卻未再上來,以他老人家的話說,看不了他們,眼疼。
楊展又要端杯,白覓清一把拉住他修長的手,與其十指相扣,“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歇會兒?正好老爺子騰開地兒了。”
花年在一旁騎著馬,“老夫聽見了!”
楊展望向她,正巧看到她一雙杏兒眼中滿是星河,亮晶晶的,吐出小粉舌,調皮一笑,抿了唇。
楊展勾唇又喝了口茶,這才靠在後麵迎枕上假寐。
白覓清坐過去,緩緩將他頭搬過來靠在了自己小小的肩膀上。
楊展放鬆身體,全身故意壓了上去險些將她的小身板壓倒,白覓清另一隻手緊緊推著馬車壁,這才將他撐住,輕輕呼了口氣,用力堅持著。
楊展微微勾唇,悄悄用力,將壓著她的重量慢慢收回重量,一手將白覓清攬進懷中,低頭吻了她的唇,“今日還沒還債”。
回到雍州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花年在審訊室裏與蕭靖子待了兩個時辰才出來,隻見老爺子除了唇色有些幹,其他到無異樣。
白覓清趕忙上去扶住他,“花爺爺,您還好吧?”
花年說道:“先回去,整口水,渴死老夫了。”
白覓清剛剛還擔心老爺子別傷心過度,此刻倒是覺得頗為無語,“您是在下麵罵了他兩個時辰嗎?”
花年白了她一眼,“老夫今日一天沒喝茶水了,你個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