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已經消失在原地,孤狼瞬間閃身撤回楊展身邊,朝蕭靖子攻去。
蕭靖子一腳踢在楊展胸口,便閃身躲避孤狼的攻擊。
楊展抬臂擋下那一腳,卻整個身子往後滑了數米。
三人同時動作,卻隻在一息之間。
剛剛那一掌充滿內力,楊展此刻內傷頗重。
孤狼和蕭靖子纏鬥著,大喊:“上位,走!別讓我分心!”
孤狼的實力略微在楊展之上,打雖打不過蕭靖子,可若想從他手中逃走,還是有可能的。
楊展艱難起身,往後撤去,隻覺頭暈眼花,內髒劇碎,林子裏突然下起了雨,他往前奔跑,喉嚨間血水湧了上來,身體漸漸不支,但背後的淩厲殺氣卻猛然逼近,七彩劍芒馬上就要觸及後背。
孤狼拚了命的上前守護,噗嗤一聲,血濺當場。
孤狼一手用力推開楊展,楊展往前踉蹌幾步,從山坡滾下了深溝。
孤狼一隻手抓著蕭靖子的劍,此刻卻放下心來,勾起唇角,任由雨水衝刷著臉龐,眼中的嗜血更是爆起。
蕭靖子眯眼看著掉下深溝的楊展,回首目露精光,“護主?很好。”
……
夜色漸黑,屋外雷電交加,暴雨傾盆,一道道銀蛇般的閃電掠過一團團黑色幕布,將深山處處照得一片明亮。
屋內一老漢端了碗藥喂著床上長的極其好看卻像是快要死了的青年嘴裏,一邊喂一邊漏。
“不成啊,八成過不了今晚了。”大漢見狀,雖手上一邊喂著,卻輕輕搖起了頭。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佝僂著身子從廚房出來,麻利地將楊展衣服扒開,麵無表情地往他胸膛抹著暗紅色的粘稠泥狀物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老漢放下碗,趕忙捂上鼻子,“娘,這是啥?”
老嫗說道:“大蟲的血和著幾味傷藥。”
老漢吃驚,“咱家怎還有大蟲的血?”
老嫗將藥抹完,也不顧髒不髒,便將楊展衣裳合上,說道:“你爹那會兒打的,留下一小壇子血,我存了多年。”
老漢一邊撇著嘴幹嘔一邊胡亂地給楊展蓋了蓋毯子迅速出了屋。
老漢的婆娘一邊往外端晚飯一邊皺眉說道:“娘,您這什麼東西還當寶貝似的存放這麼些年,這味兒把家都造了,還怎麼吃飯呀?”
老嫗瞅了她一眼,“不想吃別吃。”
兒媳婦一聽婆婆生氣,趕忙閉了嘴,一家人忍著幹嘔開始吃晚飯。
老漢邊吃邊說:“今兒黃昏時候,我一聽我那陷阱裏有動靜,可高興壞了,以為這回獵了個大的,不成想還真是個大的,是個人!”
老漢的婆娘嘟囔,“你還真敢帶回來,死咱家可如何是好?”
老嫗一拍桌子,“吃飯堵不上你嘴!不想吃滾外麵去!你爹那會兒在外麵出事,若但凡有個人遇到搭救一把,老娘我也不必守寡這麼些年!”
老漢婆娘垂下頭去,不敢再說。
老漢也推她一把,“就你話多,還不給娘道歉,道完歉滾廚房吃去。”
老漢婆娘規規矩矩道完歉,往廚房走去。
老漢依舊在罵,“數你能耐了一天,醜婦當前,還管上爺們兒的事兒了。”
說罷還悄悄看了一眼自己老娘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