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製約,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最黑暗的時刻。

所以敲定好的時間一到,唐父帶著兒子們,直接駕車去跟季遠彙合。

二十輛大型貨車,出現在人眼前,還是蠻壯觀的,更何況上麵是全是稀有藥物。

唐父沒猶豫,朝著季遠點點頭,直接轉身上了車。

另一邊的餘家。

餘霸天成功的將五千人要回後,便開始準備撤離的事情。

帶走一萬人的軍隊,對他來說不難。

可是同時帶著一萬人以及他們的家人,就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比如,用來載人的車輛,就是件麻煩的事情。

餘晨這時推門進來道:“爸,有幾家貨車生產商答應幫忙,隻要答應帶著他家人一起走。

不過他們的貨車有限,所以我們沒辦法一下子將人全部帶走。”

餘霸天皺了皺眉道:“通知下去,告訴手下的人,自家有車的開車跟在隊伍後麵,沒車的擠一擠,擠不下的全部上貨車,貨車裝不下的掛在外麵!”

外加上部隊裏的車,如果這樣都擠不下,那麼隻能分批走,他手中有槍,倒是不擔心安全問題,可是他嫌麻煩。

唐酒酒在基地內,等了差不多半個月,唐父他們才疲憊的趕來。

原本一向跳脫的唐止寒,此時也異常老實,甚至有些頹廢。

不僅如此,他們一行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特別是季遠,渾身是血,已經送進了搶救室。

季斯刑看著滿身是血的父親,當時就呆住了。

唐酒酒的小胖手,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才看見這孩子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小小的孩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讓唐酒酒心中一疼。

她隨即握住了季斯刑的手,認真道:“季叔叔會好噠,我保證!”

季斯刑什麼也沒說,本就早熟的孩子,此刻像隻無助的小鳥,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柔軟。

好像隻要他緊緊抓住,就不會失去一般。

季遠的情況很不好,腹部連續被刺了兩刀,不僅傷到了內髒,還一直在大出血。

要不是唐酒酒留下的靈泉水,此刻的季遠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唐止寒從回來後,就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唐酒酒走到他跟前時,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要不是他聖母心泛濫,季遠根本不會受傷,或者說要不是季遠,現在躺在裏麵搶救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此,唐止寒抬起頭,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就這麼對上了,一雙幹淨的大眼睛。

唐酒酒一開始就發現唐止寒的不對勁,這一刻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還不等她開口。

唐止寒看見她,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他激動的握住了唐酒酒的小胳膊,剛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唐止俞出聲製止了。

“三弟!”

唐止寒看到二哥眼中,那警告的意味,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

唐酒酒被對方的力道,捏的小胳膊有點疼,她不舒服的皺了皺小眉毛。

這時唐止俞已經走了過來,一把將小團子抱起,交給了唐母。

唐止俞不是不同意用靈泉水救季遠,可是在場的人太多,唐止寒這樣不管不顧的,會害了小妹。

唐酒酒有心想問些什麼,就聽見唐父在一旁,跟唐老爺子交代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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