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清心中高興,聽大伯娘的意思,一路上,餘初韞都小心翼翼的跟著隊伍,隻是一直都柔柔弱弱有些笨拙的關注著白景禦,白景禦這麼些年也確實該再成親才是,畢竟才剛三十來歲。
聽大伯娘的意思,祖母對此事非常傷心,八成要撮合。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清河王茹玄澈以及王妃舅舅也全來了,還帶來了戰戰和念念兩個小包子。
白景禦一並帶來了豐厚的嫁妝,茹玄澈又帶了一份,這樣並起來真真是實打實的十裏紅妝,新房已經在布置當中,最後小皇帝薛毅在婚禮前也趕著送來了最後的一份嫁妝。
白覓清感動不已,樂的合不攏嘴,悄聲說:“這夠我苟起來活幾輩子了。”
楊展壓低身子,湊到她耳根,說道:“那不成,這輩子花完,下輩子咱再成一回親,再讓他們送。”
白覓清捂嘴偷笑,湊在他耳根,小手成括號,“這主意好。”
白景禦在遠處無語地聽著花年和自己的嶽丈茹玄澈吵架,突然眼風掃了過來。
白覓清和楊展趕忙抿了嘴不再說悄悄話。
白景禦趁機從茹玄澈身邊溜了過來,楊展見勢,轉身就準備溜去找尤昌說如何布置新宅子。
白覓清咯咯咯的笑著,這也算是另一種血脈壓製吧?
雖說婚禮一切從簡,可簡著簡著他就簡不動了,加上尤昌的細致,麵麵俱到,一應俱全,別人想到的他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他依然能想到。
要不說,尤昌就像那個老母親似的,能把楊展身邊所有的瑣碎事情都辦的井井有條,自從知道要即刻成親開始,他便忙的腳不沾地,一邊罵一邊指揮,掐著手指嫌他們做事不夠細致,白覓清可是真真領教到尤昌公公的能力。
人手不夠時,將殤七殤九抓去當了苦力,尤昌公公的意思,不想用大兵,一個個粗手粗腳的不夠細致。
白覓清坐在簷下看著他們忙活,殤七一邊掛著紅綢子一邊說八卦,“小姐?我瞧著白大人跟餘小姐不對勁啊?”
白覓清抓了一把瓜子磕著,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你說不對勁,那便是八九不離十了。”
殤七一下子來了精神,兩眼放光,“是吧?奴才瞧著白大人麵上雖很正人君子,呸,不是這意思,奴才是說,白大人麵上不顯,可好幾次都還蠻關心餘小姐,對餘小姐老有耐心了。”
白覓清也來了精神,“展開說說?”
殤七順勢把手裏的紅綢丟給殤九,殤九翻了個白眼飛身上梯子自己開始掛紅綢。
殤七下了梯子坐在白覓清身邊,白覓清很自然的將手裏的瓜子分了他一半。
殤七說道:“那日奴才路過,瞧著餘小姐正和白大人說話,餘小姐說話慢,奴才都聽急了,白大人特別有耐心的細細聽著,聽完半天,奴才分析餘小姐說了一堆廢話,奴才尋思著可能白大人本來就有耐心。”
“可是轉眼下午就瞧見您身邊的老瑜跟白大人彙報情況,老瑜扭扭捏捏猶豫半天,白大人瞪了他一眼,說:‘扭捏個什麼勁?別廢話趕緊說!’,奴才就知道白大人隻對餘小姐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