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上京城,書房裏,修長的手指捏著信箋,嘴邊滿是笑意。

隻見信紙上字體娟秀可愛,圓圓潤潤,像一顆顆小珍珠,算不上多好看,卻是極其可愛。

開頭便是:「楊展,你不許亂看,不許亂想,不許扶她,不許抱她,(後麵畫了一雙眼睛)不然我就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呲牙凶巴巴表情)。」

楊展立刻便想到她賴皮著擠到二人中間一屁股將他撅開。亦或者搶在他之前,去扶起公主,嘴裏喊著‘拉我的手’。

嘴邊笑意更深,忍不住將信紙貼在臉上,靜靜的嗅著,想要吸取一絲還帶在上麵的她殘留的餘溫。

又繼續往下看

「軟果收到,我很喜歡。

在我即將快忘記自己是誰的寶貝時,收到了你的來信。

還算及時,立馬就回憶起來,原來是你的寶貝。

知道你很累,我也抱不到你,

所以你要乖乖的,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想我。

注意安全,替我看好你自己。

白覓清」

楊展坐在大椅中,頭仰著靠在靠背上,信紙蓋在臉上細細的閉眼嗅著,喉結滾動,思念像一條蛇,將他的心越盤越緊。

半晌後,突然起身,仔細的將信紙折好,放入錦盒。

又展開另一封信,韻月寄來的,每日白覓清的作息,發生的事,說過的話,事無巨細。

楊展合上信,像打了雞血一般,將幕僚招進書房,開始認真做接下來的事。

……

七日的舟車勞頓,終於抵達桓國都城,秋風瑟瑟,桓國都京一連多日的雨,將暑氣全部散盡。

這裏的冬天來的更早一些。

白覓清腳跟沾地,似有些虛浮感,瑞芙已經撐了傘過來,“小姐慢些。”

門口的小廝歡喜的在門口撐傘,“九爺回來了。”

一排的婆子丫鬟喜滋滋的站在門外迎著自家主子。

白景禦帶著白覓清跨過朱紅的大門,一路穿過院內亭廊,來到前廳。

一進屋內,裏麵正堂上坐著一位老太太,堂下兩邊坐著幾名中年男子,身後還挨著幾名婦人,看樣子該是各自的夫人。

依次排序下麵還有許多兒孫輩。

白覓清此刻眼睛已經腦子和眼睛互相不搭噶,像漿糊似的,隻知道滿屋子人。

堂內老太太,一頭華發,滿麵的皺紋,年歲已經不小,皮膚倒是甚白,棗紅繡祥雲衣衫,低調、樸素,滿麵的笑容將皺紋盡顯。

白景禦恭敬且親切道:“母親。”

老太太眼底的笑意更甚,連連點頭,“九兒回來了。”

白景禦笑的柔和,回頭拉過白覓清,“叫祖母。”

白覓清規規矩矩行了禮,路上瑞芙姑姑教過桓國的禮數,將雙手交疊麵前,微微屈膝,“祖母。”

老太太點頭笑容更甚,“真是個漂亮的孩子,神態與嘴巴都像極了九兒小時候。快過來,祖母好細細瞧瞧。”

白覓清抬頭看白景禦,隻見他衝她笑著點頭,示意她過去。

白覓清往前走至老太太身邊,老太太拉過她的手,“前些日子接到你的信兒,便日日盼著。”

“可不就是?剛一進門便瞧見了,九兒是家裏最好看的,孩子定不會差。”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著有四十多歲。

白景禦笑道:“幾位兄長久等。”

“覓覓叫大伯、三伯、六伯和各位嬸嬸。”

白覓清乖乖行禮叫人,嬸嬸們皆上前給了她見麵禮。

白覓清忙起身一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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