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抵達上京,沈覓清回府上,瑞芙開心的迎了出來,“小姐,可回來了。”

沈覓清拉著瑞芙姑姑的手,“給您帶了好東西。”

說罷便進屋讓下人們將得來的狐皮放在桌上,“兩件白色做成裘皮大氅,這件姑姑拿去做皮襖。”

瑞芙姑姑摸著上好的狐狸皮,眼底含笑,“真好看,姑姑不要,這件給小姐做了雲披。”

沈覓清嗔怪:“這件顏色重,適合您。”

入夜,瑞芙一邊幫沈覓清鋪著床鋪一邊小聲說:“小姐你那日交代我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原來的老宅被查抄後,沈堅和沈夫人去了東市付莊胡同。”

沈覓清點頭,“明日去看看,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他們一句死了我們卻連屍體都未曾見過。”

瑞芙搬了方凳坐過來,拉起沈覓清的手,警惕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壓著聲音柔聲道:“小姐,奴婢本不該多嘴,可隻想問您一句,將來如何打算?”

沈覓清望著瑞芙,淘氣一笑:“賺錢,享受。”

瑞芙姑姑拍了她的手一下,嗔怪道:“您知道我說的什麼。”

沈覓清:“先這麼著,我現在還挺開心,如有一日不再快樂了,那便是該走的時候了。”

瑞芙心中一喜,“去哪裏,心中可有定數?”

沈覓清:“哪裏都好,隻要手裏有錢,所以現在開始首要任務,自力更生!”

瑞芙鬆了口氣,她怕,怕小姐不經世事,“好小姐,咱們努力自力更生!”

沈覓清突然歪著腦袋,“姑姑你好似知道我最後一定會不開心似的。”

瑞芙一噎,呼出一口濁氣,“姑姑倒不是盼著您不開心,姑姑是太怕你傷心……”

沈覓清亮晶晶的眼眸看著瑞芙,眼底充滿了好奇與求知。

瑞芙:“小姐想想姨娘所受的苦還少嗎?您若有能力,便好好活著,姨娘泉下有知也能欣慰。”

沈覓清思緒遠去,她六歲前,沈堅還待她和茹姨娘很是寵愛,可突然有一天便開始刻待他們母女,甚至是對茹姨娘動了手,記憶裏最恐怖的一次,便是八歲那年,沈堅當著她的麵將茹姨娘打了,隨後便將茹姨娘托至內室裏,將她堵在了門外。

原主那時小,隻當是在裏麵打了姨娘,可沈覓清現在回想,該是在裏麵又打又蹂躪,直到將茹姨娘折騰的氣若遊絲,茹姨娘都未發出一絲聲音。

沈堅出門,連看都未看一眼身旁哭的聲音沙啞的沈覓清一眼便走了。

記憶裏,沈覓清哭著跑進去後,看見的便是姨娘嘴唇被咬出血,一身的傷,氣若遊絲的躺在被子裏,沈覓清哇哇大哭,茹姨娘扯開嘴角笑著說:“覓覓不哭,姨娘……”說著便咬住了嘴唇再是編不下去。

瑞芙被人攔著在外跪到膝蓋紅腫,才一瘸一拐的回來,三人抱頭痛哭。

諸如此類事情,每過幾日便會發生,還不算大夫人平日裏那些個後宅折磨小妾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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