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覓清完全不敢動,她埋在滿地的荊棘裏,一動肉就被紮,誰能來撈撈她喂?

“小姐!”韻月焦急的聲音。

他們隻當是小姐想多騎一圈兒,剛學會騎馬,小姐總是舍不得下來,不成想就出事了。

沈覓清緩緩舉起一隻手,疼的聲音發顫,“這兒~”

韻月和殤七輕功閃身過來,這裏在外圍,滿地荊棘都無從下腳,一看沈覓清滿身刮傷,臉頰都被劃破,完全顧不得腳下荊棘,踩著便往她身邊靠近。

殤七抽出劍來,將周邊荊棘消掉,待周邊清理幹淨時,才慢慢將沈覓清往外拿,真的是拿,滿背的荊棘紮進了肉裏,稍有不慎就會加重傷勢。

就單單從荊棘裏將她取出就用了半個時辰,其他人也已經陸續趕了過來幫忙。

最終人取出來,殤七背著她迅速往回趕,韻月已經提前去前麵找鷓鴣。

正在處理事務的楊展,丟下眾人便騎馬往森林裏趕,正巧在出口看到了殤七背著滿身荊棘傷痕累累的沈覓清回來。

楊展沉著臉,表情凝重,看著她的傷,一時不知該從何下手。

鷓鴣聽了傷勢已經在帳篷裏開始準備工具準備拔刺,清理傷口,傷雖不致命,卻極其疼痛。

沈覓清滿頭大汗,蹙著眉,見到楊展,哼哼道:“我這個老倒黴蛋!”

回到帳篷,楊展輕輕接過沈覓清,途中幾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險些厥過去。

楊展:“先弄些止痛的。”

鷓鴣調了藥交給他,楊展親自細細的喂她喝下,沈覓清趴在床上,傷的地方主要是背、腰、還有屁股。

鷓鴣開始剪她背上衣衫,楊展:“告訴我怎麼做,你退下!”

鷓鴣麵無表情,“醫者不說男女。”

楊展嘖一聲,“廢什麼話?”

鷓鴣抿了抿唇:“剪開衣裳,拔了刺,上藥包紮。”

楊展接過他手中工具,“你去配藥!”

鷓鴣乖乖轉身出門,留下一句,“拔刺會痛。”

楊展擺擺手,待人出去,才開始輕輕剪開沈覓清的衣裳,看著紮進白嫩肉裏的刺,心一陣陣的揪著痛,緊抿雙唇,一言不發,隻細細用具捏住一根刺,深吸一口氣,迅速拔出。

沈覓清一咬唇,冷汗都冒了出來,手緊緊抓著麵前的枕頭,拔的時候痛,拔完緩一會兒便好了。

楊展比她好不到哪裏去,每拔一根,他的心都狠狠揪一下,等全部拔完,楊展已經手心全是汗了。

這才啞著聲音和沈覓清說第一句話,“可還疼?”

沈覓清閉著眼,如憋了的氣球,趴在床上,有氣無力:“楊展,有人要害十四,我們倆換了馬的,衝十四去的。”

楊展開始給她輕輕上藥,一點一點,每個血眼都會輕輕吹一吹,“嗯,我會細查此事。”

沈覓清趴著:“我可老倒黴蛋了我。”

上好藥,楊展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一些咱們回京。”

鷓鴣進來送藥,“這是傷藥,用到結了痂。退了血痂以後,塗這款祛疤。”

沈覓清點頭,鷓鴣放下藥,卻沒走,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楊展側目睨他,“還有什麼交代?”

白覓清很意外,鷓鴣平時就像透明人,話很少,也懶得摻和別人的事,隻對楊展服從。

鷓鴣搖頭,欲言又止兩次後,看著沈覓清道:“用毒蛇的毒毒毒蛇毒蛇不一定會被毒死,如果是注入皮層那邊會死,如果隻是吃下去,蛇不會死。”

沈覓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兩個呼吸後,突然想起來他為何突然說這個,原來是自己早以前逗他玩的問題,他竟然這般認真的實驗且還告訴了她答案?

沈覓清突然覺得鷓鴣還蠻可愛,一笑便扯動了傷口,嘶了一聲。

楊展扶額……

安撫好沈覓清,這才去招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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