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清回到槐花胡同,便進了堂屋,心裏有事,不舒服!這才哪兒到哪兒?古代,她無依無靠,她定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沈覓清嘴角一歪,她也不是不講道理,她給他機會和時間,卻也不能坐著白給,於是拉過瑞芙,在耳邊輕聲細說了一番。

沈覓清往後一靠,抱著手臂,手指輕輕在胳膊上一下一下的點著,“走吧,幹活的都跑了,咱倆慢慢弄,今晚就吃蛋糕,我們兩個總不能白辛苦。”

瑞芙卻知,她此刻說話輕鬆,心中想必已經異常地難受。

然而,一連三天楊展都沒來找她,就連韻月也沒再回來,瑞芙都有些端不住了,“小姐,你說什麼事兒才能到如此嚴重地步?”

楊掌印對小姐可從來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即使白天忙一天,晚上再晚也會來瞧一眼。

雖然她心裏有些不讚同小姐跟掌印在一起,畢竟他是個太監,可這事兒處處透著蹊蹺,她們便也不能當傻子。

沈覓清表情淡淡,“事兒是個挺大的事兒,什麼事兒我也不知道,若以後就這麼著,他不再來了,那也無所求謂,本小姐這波不虧~”

睡個男人而已!她想的開!宮也出了,田也有了,她還何須擔心?

“無所謂嗎?”一道磁性且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打了簾子進了屋裏來。

三日不見得楊展,雪衣黑發的他依然那般挺拔如鬆,寬肩窄腰的站在門口將光線都遮了去。

沈覓清抬眼看他,笑意懶散的扯了扯嘴角,“有所謂又能如何呢?押著你見我?”

他剛進院便聽見主仆二人對話,當聽到那句無所謂時,心便如沉入深淵,此刻看她態度,麵上雖笑著,可字裏行間他竟聽的出蘊含著她自己都不知曉得委屈。

那日他被召去太和殿,隨後直接去了一趟榮城,還特意讓殤九這貨跟她知會一聲,剛剛才馬不停蹄的回來上京,直奔這裏。

卻在門口被三個蠢貨攔住,說了那日的情形,一時之間,他在門外竟也有一絲恐懼感油然而生,仿佛胃裏翻騰著苦膽,吐不出去,咽下又極其痛苦。

世間可能唯有他自己知曉怎麼回事,可那日那三個蠢貨的行徑加上他們害怕見到她,便讓門口將人攔在了外麵,鬼知道這三天那丫頭心裏想了些什麼。

此時小院邊上的一棵粗壯茂密的大樹上,韻月蹙著眉,她這些天一直都在附近蹲著,不敢見沈小姐,怕她問自己,卻也不敢擅離職守,殤七殤九那倆小子則在另一棵樹上小聲吵著架,互相責怪當日的愚蠢行為。

挨罰倒不算什麼大事,就怕這沈小姐再也不原諒他們上位了,那責任可就大了。

瑞芙知道二人有話要說,便來到院裏,將堂屋門關上,去廚房給小姐做些冰果子吃,近幾日她嘴上瀟灑,飯卻吃的甚少。

屋裏隻剩下二人,楊展輕輕歎了口氣,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麵前站定,鮮少向人解釋的他,此刻卻急切的想要事無巨細的解釋清楚,哪怕有一絲誤會,他都會想要殺人!

隻是這件事兒怕是沒有那般容易事無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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