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沈覓清坐在被窩裏,頭發亂成雞窩,看著枕頭邊上放著的一遝銀票發呆。
她昨天幹了什麼?
楊展晨練回來一進屋便看見她這幅模樣,傻愣愣的抬頭看他,手裏拿著銀票,來了一句:“小費?”
楊展險些照她後腦勺來一巴掌,“喬振東和飯卡欠你的錢!”
沈覓清脊背一僵,掏了掏耳朵,“你說誰?”
楊展坐過來:“喬振東欠你五百,飯卡欠你三百,還你的銀子。”
沈覓清趕忙捂上嘴巴,她昨晚發酒瘋亂巴巴了?
於是趕忙縮回被窩,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從被子穿出來嗡嗡嗡的聲音:“我酒後胡說八道了?”
楊展發笑,“不該是酒後吐真言?”
沈覓清在被子裏屁股撅的老高 :“我還說什麼了?”
楊展掀開她的被子,“待會該悶壞了,說你愛我的巧克力。”
沈覓清趕忙雙手抱頭,將臉埋下,:“還有呢?”
楊展一邊抱過她,一邊:“還有你這輩子舍不得離開我,我可都記下了。”
沈覓清抬起水露露的小鹿眼,小心翼翼“還有呢?”
“你這做賊心虛的模樣,是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嗎?”
沈覓清趕忙搖頭,鎮定下來,“沒有,沒有,我想喝水。”
楊展起身倒水遞給她,“起床吧,一會帶你見個人。”
……
晌午,風和日麗,沈覓清跪在虎嘯將軍府大堂裏,手中端著茶杯。
而她對麵坐著一個粗獷的大叔,滿臉黑胡須,一笑胡須跟著翹。
從沈覓清手裏接過茶,喝了兩口。
沈覓清又端起一盞茶,走至一位夫人麵前,隻見夫人鵝蛋臉,眉眼含笑,一看便是那種柔麵善之人。
沈覓清有些別扭,卻還是跪下喊了出來:“母親。”
夫人笑盈盈接過沈覓清的茶盞,喝了茶。
“快起。”
胡嘯將軍,皇上直接賜了虎嘯將軍的軍銜。
二位膝下沒有女兒,倒有四個兒子,所以對沈覓清這個女兒倒是喜愛的緊。
且聽說楊展將她捧在手心裏,二位更是越看越喜,直接將她認做嫡女,而不是義女。
沈覓清卻似乎有一種看兒媳婦的感覺。
周邊還坐了四五位長者,說是族長。
胡夫人起身將沈覓清的八字給了第一位族長,“太爺,您給過了目的,現在又喝了茶,這便成了,您幾位將小女上了族譜,她便是胡府嫡長女胡小花。”
沈覓清裂開,怎麼是這麼個名?
幾位族長走後。
胡嘯笑著:“想回家住便回家住,想在這裏住便在這裏住。”
夫人在一旁笑容滿麵的點著頭。
沈覓清禮貌的點頭回笑。
胡嘯:“呃,要是住不習慣便回家。”
沈覓清笑著點頭。
胡嘯:“呃,回家也方便,你母親已經收拾好了院子。”
沈覓清繼續點頭應是。
胡嘯:“呃,家裏……”
“啪”突然胡嘯後腦勺挨了一巴掌,摸著腦袋憨笑著看著自己媳婦。
沈覓清也僵在那裏,這多尷尬啊?
夫人瞪他一眼:“就會這一句!”
“夫人說,夫人說。”胡嘯摸摸後腦勺,笑嗬嗬的哄著夫人。
沈覓清咋舌,這夫人外表柔和,實則凶悍,將軍外表凶悍實則對媳婦倒是百依百順。
夫人扭過頭來換上溫和的笑容,聲音也跟著柔和道:“什麼時候想回就什麼時候回。”
沈覓清表情尬在臉上,這話不是一樣的嗎?
胡笑卻笑的胡子跟著抖,:“夫人說的對,你母親直性子,最是善良,你有什麼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