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清待楊展走後,便慢慢坐下來等著時間,隨手翻了翻奏折,最上麵一封是一些大臣為太子求情,而楊展竟然在下麵批注附議。
自上次查漕運之事過後,聽說太子被皇上怒斥,且將他禁了足。
陳相國陳修太子外祖父,有人揭發陳修沾染漕運皆是受太子之命。
她不明白為何楊展會同意,他不是應該拉太子下馬才是?
正琢磨間,門外殤七稟報:“大人,南習大人求見。”
他不是去辦差了嗎?這會兒怎的又返回來了?沈覓清還未來得及回話,南習便直接推了門進來,殤七閃身上前阻攔。
南習錦衣衛副指揮使,長相冷俊,看著沈覓清道:“有事跟您商量。”
沈覓清被他催的急,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殤七這才放他進來,出去關上門。
南習沉著一張臉:“朝中不少人為太子求情,一多半是咱們的人,胡峰說是您的意思,為何?”
沈覓清點點頭,不敢言語。
南習不解的皺著眉:“我們費了那麼大勁,您為何讓他們為太子求情?此時不該是咱們最好的時機?”
沈覓清輕咳一聲:“呃,咱家還有事兒,晚些再議。”準備落荒而逃,她哪知道為什麼?再聊下去該露餡兒了。
南習緊緊的盯著她:“大人!”
沈覓清著急,腳下一不小心絆了個趔趄,南習眯了眼,瞬間上前將沈覓清攔下。
沈覓清險些撞上突然擋住她去路的南習,趕忙往後頓了兩步,動作略顯笨拙。
南習突然嘴角一勾,幽幽的盯著沈覓清:“你是誰?”
沈覓清心髒驟停,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血液倒流,悄悄往後退了半步,一時間半個音都發不出來。
南習將沈覓清的僵硬看在眼裏,眼神幾近冰冷,“說!”
沈覓清冷靜下來,他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再說她本就用的楊展本尊的身體,誰敢說她是假?
沈覓清斂著眉說道:“咱家還有要事,沒時間跟你玩,回頭再說。”
她是真的有事!大佬交代了任務的!
南習並不罷休,眼中甚至浮起血絲,揪起沈覓清的衣領:“想逃?”
沈覓清拍了拍揪著自己衣領的手,終於從他手中掙脫,一邊整理著衣領一邊說道:“你莫要激動,咱家心裏有數,這一切都是咱家的計劃!”
南習的臉近在咫尺,一把握住沈覓清的脈搏,“內力雄厚,卻這般笨拙的反應?讓我看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沈覓清一擰眉,著了急,一邊掰著他扯自己衣領的手一邊厲聲道:“等今夜子時咱家定給你解釋,這會有要事在身,趕緊讓開。”
南習陰霾著黑眸,盯她半晌,“你覺得我會放你這假貨出去壞了主上大事?今日你必死!”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南習瞬間一把捏住沈覓清的下巴,另一隻手已經摸去沈覓清的鬢角處,下往下撕著什麼,沈覓清隻覺微微有些針紮一般的觸感……
沈覓清驚訝的手捂著臉,看向南習。
他掐她?
南習突然停止手上動作,一驚趕忙後撤兩步跪下,聲音甚至夾雜了顫抖:“主上!”
沈覓清看他這般行徑立馬反應,接著脫口而出:“滾出去!”
南習再不敢像方才一般放肆,卻也沒有即刻出去,隻是不解的問道:“主上,您……可為何……為何如此怪異?”南習沒好意思說為何如此廢物。
沈覓清心裏沒底,她不知道南習對於楊展來說有多可信,隻能趕快將他趕走,“滾,出,去!不要讓咱家說第二遍!”
沈覓清待他走後,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摸著臉納悶,南習為何突然停止發瘋?
趕忙跑到內室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隻見鬢角處翹起一點皮,南習這個瘋子!什麼毛病掐人臉?皮都掐破了!
沈覓清想輕輕掐掉,卻感覺這皮及有韌性,漸漸的皮層越起越大,沈覓清手欠的慢慢撕著。
心中越來越驚歎!傳說中的秘術——易容?
直至整張皮被揭下來,她真的是太好奇了,卻也發現當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隻見鏡中自己的肌膚或許因為常年不見光的原因白皙冷然,一雙鳳眼及其魅惑,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紅唇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絕美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