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多日沈覓清都乖乖聽著楊展的話,認真了解著朝堂格局以及人脈關係,這些都是為了以防萬一,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了錯或者露餡兒。
很多他做的事情,沈覓清盡量不去細究,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她想多活幾年!
沈覓清正要出門去東廠。
沈家二小姐沈覓音卻突然拜訪!
隻見她端著步子,款款而來,瞥了一眼椅子,讓身旁竹香給她來回細細擦了三遍才坐下。
沈覓音一抬眼正好瞧見沈覓清一臉看笑話的目光看向自己,臉瞬間唰的一下便拉了下來,有一種被她扯了遮羞布的感覺,這死丫頭竟敢這樣瞧她!
沈覓音索性也不裝了,輕蔑的瞧著她:“時間已經到了,你還沒動靜,看來是想讓茹姨娘去那老侯爺的床上了?”
沈覓清睥著端坐在不遠處的沈覓音:“喲!不裝了?麵兒上瞧著人模狗樣的,芯子裏倒是個這般狂野的東西?張嘴閉嘴爬床?”
沈覓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往日任自己蹉跎的六妹妹,“沈覓清!你瘋了?你一個庶出的賤軀,竟敢如此對自家嫡姐?許久不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正得盛寵呢!”
沈覓清卻略帶苦口婆心的懶洋洋道:“趕緊端好你的大家閨秀那姿態,別讓人瞧著,待會兒給你傳出去。”
沈覓音騰的起身,指著沈覓清,罵道:“賤人,你是鬼上身了不成?”
隨即又一改態度笑道:“還是說?讓我去跟謝公子說說,你是如何粗鄙無禮的?年底我們大婚,隻可惜你瞧不上了。”
沈覓清一副欠欠兒的表情,“我嚼過的饅頭吐你嘴裏,你還跟我炫耀你有饅頭吃?味兒咋樣?”
沈覓音氣的險些撅過去,眉毛立馬豎了起來,漲紅著一張臉,“賤人你說?”
“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你那姨娘啊~噗……”沈覓音掩著嘴咯咯咯的笑起來,隻用一副你不知道吧?我也不告訴你,自己猜去吧的表情瞧著沈覓清。
沈覓清麵無表情,三兩步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便托至門口的水缸,一把按了下去,不顧沈覓音反抗濺起來的水花打濕了衣裳。
沈覓清麵色如常的將她提起來,“洗洗你那張臭嘴。”
沈覓音猛的咳嗽,還未說話,沈覓清一把又將她按進水缸裏,半晌才又將她提起,“舒服嗎?”
剛要往下按,沈覓音滿臉水漬,早沒了剛剛的盛氣淩人,搶著開口道:“等一下……茹姨娘。”她怕沈覓清不等她說完又將她按下去,立馬提到茹姨娘。
沈覓清麵無表情:“我的耐心有限,一、二……”
沈覓音再次開口,“茹姨娘她……”趁沈覓清聽之際,沈覓音反手去抓沈覓清的頭發,沈覓清一側頭,往後退了一步,沈覓音抓住機會想遠離水缸。
沈覓清的手仍然薅著她的頭發,雖手力小,可沈覓音又能有多大力氣,半斤八兩罷了,隻她沒有沈覓清這般豁的出去。
“還挺鬼哈?”
沈覓清揪著她的頭發便往屋裏拖,啪!一聲關上門。
竹香在外驚恐的定在原地,小主真的不再是原來的小主!
隻聽屋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以及沈覓音淒慘的嚎叫聲,半晌後,門嘩的打開半扇,隻見沈覓音滿臉烏青,鼻血順著鼻孔流在了嘴裏,張著嘴嚎,嘴裏鼻血眼淚嘴裏本身的血全部混在一起,那叫個慘,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想扒門檻爬出屋子。
沈覓清也不再揍她,隻慢悠悠整理了一番衣衫和頭發,便踩著地上慘不忍睹的沈覓音跨出了門檻,略過驚恐的竹香,出了華春閣。
竹香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沈覓清離去的背影,背後驚出冷汗。
沈覓清的記憶裏……
當初沈府嫡出二小姐沈覓音萬般瞧不上謝雲深,時常背後出言刻薄的譏諷,毫無半點嫡出小姐的風範。
可人前卻總有人誇她淑德惠中乃大家閨秀之的做派……
此刻沈覓音與謝雲深卻訂了親……
果然這世界上最讓人惡心的事,便是當所有人都覺得此人好時,唯有你看見了她的醜陋。
謝雲深一定不會知道沈覓音曾經是多麼鄙夷他吧?
在原主心裏,謝雲深娶誰都比娶沈覓音來的好。
原主也不知是被她氣的還是傷心欲絕一病不起丟了小命,總歸跟沈覓音脫不了幹係。
今天她主要就是要把沈覓音打的連她媽都不認識!
……
東廠二樓主屋,沈覓清等一眾人各自領了楊展的令退出門外後,才抿了抿嘴,開口問道:“您那日給我的字條,幫我解決沈府,可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