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看了看時辰,馬不停蹄來到慎刑司,睇著地上的婆子:“為何確定是太子妃?”
那婆子早已淚流滿麵,頭發淩亂“定是太子妃,太子妃是被下毒導致小產而亡,昨夜那鬼便是下身全是血漬,眼角嘴角全是黑血,她說……她死的好慘,讓我還她的孩兒!不是我!真不是我!老奴是無意間才聽見之前小良子往燕窩裏放的墮胎藥,大人快救救老奴,把老奴關起來……關起來!”
婆子突然又一怔,“小良子,對不起,對不起小良子,婆子我什麼都沒說,咽在肚子裏,咽在肚子裏了,誰也沒有對誰說,不敢說,饒了婆子!”
楊展轉身出了審訊房,對身後的尤昌:“別讓她死了,查查小良子。”
楊展出了慎刑司往回走,尤昌緊隨其後點頭應下。
楊展問:“剛才婆子的話今日可有對別人說?”
尤昌回憶:“恐是說的沒有這般清楚,隻說求太子妃不要來找她,她是逼不得已。奴才一聽不對勁,便堵了嘴押回慎刑司了。”
楊展看了看時辰,還有半個時辰到午時,可皇上已經召見。
楊展回到屋子便看到殤七淚眼婆娑的瞧著他。
楊展閉了閉眼,立馬轉頭對尤昌說:“帶人去華春閣附近搜,搜到沈覓清堵上嘴給我綁過來!”
尤昌不太確定,猶豫道:“如何個搜法?”
楊展:“捉拿裝神弄鬼之人,直接闖!”
尤昌領命,直接點了人便去。
殤七不敢發一言,撇著嘴立在一旁。
楊展罵道:“滾外頭去,把你那畫冊子都給咱家收拾幹淨!一天天腦子裏不知道想些什麼!”
殤七委屈的退出門外站著抹淚兒,他哪知道那女人狡猾至此,虧他心軟還怕她失了尊嚴……
沈覓清正在洗著衣裳,院內便進來一群太監,嘩啦啦站滿了她的小院兒。
竹香躲在角落裏一臉驚恐的看著不敢吱聲。
尤昌一揮手,上來兩個太監便把她抬了起來,二話不說邊往外走。
“倒是好找,省了咱家到處去搜!”
沈覓清手上還都是皂角,“尤昌你幹嘛?喂。”
尤昌氣悶,瞪著沈覓清罵道:“就連皇後娘娘見了咱家都得叫一聲尤公公,你這麼個東西天天尤昌尤昌的叫咱家!回頭就把你宰了泡酒喝!”
沈覓清無語,她第一次叫他尤昌好不好?之前都是楊展叫的,剛要說話,尤昌翹著蘭花指:“把她嘴堵上。”
差點忘了這茬,掌印大人特別交代要堵嘴的,尤昌翻了個尤氏標誌性的白眼,便一同往東廠走去。
沈覓清跪在地上被堵著嘴,兩胳膊還被人押著。
楊展一揮手眾人退下。
沈覓清拿出嘴裏的帕子,眨了眨眼睛,笑著道:“嘿嘿,大人好。”
楊展蹲下看著她,兩人近在咫尺,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他就是想好好看看這個完全體,這是個什麼玩意兒?能那般氣人?
沈覓清被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往後撤了撤:“大人找我何事?”
楊展舔了舔後槽牙,薄唇輕起,:“捉鬼。”
沈覓清一愣,轉了轉眼珠,“什麼鬼?”
楊展:“為何去嚇唬嚴婆子?”
沈覓清一臉無辜:“誰是嚴婆子?”
楊展:“現在殺你時機剛剛好。”
沈覓清一縮脖子,抿了抿嘴:“我昨天換回來之後,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也不知道保護好我的身體,所以去了禦膳房。”
楊展挑眉:“所以你是去禦膳房偷吃,誤打誤撞?”
沈覓清嘟著嘴點頭,可不?今日起來就聽竹香說昨夜禦膳房鬧鬼了到處都在查此事,她今日也不能再去幫工了。
楊展一臉無語的看著她,“聽好,馬上到午時,托你的福,皇上今日召見咱家三次未到,待會兒你去了太和殿,別給咱家惹事,隻記住一個字,是!”
沈覓清乖乖點頭應是。
楊展突然捏住她粉粉的耳朵拎了起來,警告道:“你好好聽話,咱家好好待你,不聽話,咱家今後也不會再心慈手軟,往日對你太過寬容了些!可記住了?”
沈覓清捂著耳朵,另一隻手拍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心裏卻在腹誹,他待她,寬容?差點殺了她,還寬容?
楊展不放心道:“麵聖不要行女子禮,單膝便可,別扭扭捏捏不然等你出來直接掐死!”
沈覓清鼓著腮幫子頂嘴:“你掐死我,你也不能活!”
楊展眸子一冷,“那咱家明天快換回來時,用你身子去侍寢,等你換回去那一刻,感受一下被個老東西蹂躪是什麼滋味!”
沈覓清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他,不敢再多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