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趙啟率前鋒兵馬已經進駐密州城,韓謙就有意著韓成蒙趕往密州,擔任密州府知府事,與林海崢、趙啟、魏續等人會合,盡快將設立行省之事籌辦起來。
對這樣的決定,座下的諸多將臣同樣都相當的意外。
雖然韓謙在席間也加以明,後續隨著航海技術以及海洋貿易的進一步發展,大梁的經濟文化重心,必然會往沿海地帶傾斜,此時將新設立的山東行省首府確定設於近海的密州,有利於加速這個過程,但在很多人看來,沒有選擇更繁榮、同時位於內河航道中心的徐州,多多少少有懲罰司馬氏的意味在內。
司馬潭、司馬德叔侄心裏或許也是這麼想的,但這時候卻也隻能直呼君上聖明。
宴席撤去,諸將臣都各回館舍歇息,韓謙還沒有睡意,就坐在案前閱看各地遞過來的書函,雲和推門走進來,拿著一封信函,跟韓謙道:“洛陽學院已經招募到一隊船員,計劃下個月底就乘新造的帆船從孟州出發,沿禹河往東出海,試驗新的測量法……”
“這是好事,可惜我下個月可能就要去東湖,不然就能去孟州接見這些船員,給他們壯行。”韓謙不無遺憾的道。
以新的日心學,輔以更精準的計時工具以及觀星測位儀,進行經緯度的測定,是未來新的地理測量法以及脫離海岸線進行遠洋航海的關鍵。
然而新的技術與方法,需要遠距離航海進行驗證跟校正、完善;這些都是極富冒險主義的行為。
韓謙沒有直接指定水軍或者相關中樞機構直接組織人手,進行相當的遠航實驗,而是要洛陽學院出重金招募誌願者,用意也是希望將冒險探索的精神銘刻進國人的集體意誌之中。
“君上今日決定將新的行省首府設於密州,似乎好些人都頗為費解呢。”雲和道。
“這是一定的,即便是顧騫、馮繚以及知誥他們在當世都可以是一時之選的英傑,但他們此時首先考慮的還是大梁的穩固。從這個角度去想,河朔、山東新省首府的選擇,應該盡可能圍繞國都洛陽進行布局,魏州與徐州都是更好的選擇,而非那些鳥不拉屎、還時常受風暴侵襲的沿海荒地。然而我所要考慮的,卻不能僅限於這些,”
韓謙笑著道,
“以大梁此時的新學發展,在當世保持上百年的領先都沒有什麼問題,這也會推動大梁的國力,在一百年內也都有可能保持蒸蒸日上,無懼內憂外患。然而大梁真要是過於注重追求穩定,最終極可能會導致內部失去不斷突破、持續發展的動力。而當大梁有朝一日固步自封、妄自尊大,終究有一會使得海外蕃邦、蕃國在新學上的發展淩架於大梁之上,那時候大梁就會迎來新的劫數。大洋之上,驚濤駭浪,是極其凶險,動輒船毀人亡,但恰恰是凶險,才激勵人不斷的去探索,與鬥、與地鬥,而不是單純的與人鬥。”
“……”雲和托著腮幫子看著韓謙,笑著道,“看司馬潭叔侄的落漠表情,他們可是認定君上是有意在懲罰他們呢!”
“他們怎麼想,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了。”韓謙笑著道,看著雲和燈下嬌媚的容顏,含情脈脈的美眸裏流轉著迷人而動情的眸光,肌膚如少女一般嬌嫩。
雲和在溫暖的室內,她將裙擺墊坐在臀下繃緊,將纖細卻不失豐盈的腰肢以及豐滿而完全無累贅之感的臀勾勒出來,仿佛完全熟成的水蜜桃叫人直想一口吞下。
“這麼晚,應該歇息了,這幾忙著與諸公商議事情,每都害你休息不好,今日我們可以早些歇下!”韓謙站起來,抓住雲和溫潤軟綿的手,要將她的裙衫解開來,將玉璧似的美人再次徹徹底底的占有。
“啊……”雲和抓住韓謙的手,含羞道,“雲和今日怕是不能伺候君上了。”
“怎麼了?”韓謙問道。
“不知怎的,這幾就覺得犯惡心,什麼東西都沒有心思吃下,恐怕都不能伺候君上南下。”雲和道。
“啊?”韓謙隔著裙衫,伸手摸了摸雲和平坦而柔軟的腹,叫她躺到自己的懷裏,問道,“有找禦醫診過脈?”
“雲和怎麼好意思去找禦醫,君上曾對雲和非禮?”雲和舒服的枕著韓謙的大腿,卻拿手蓋住發燙的臉,不叫韓謙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看。
“這倒也是,我這便叫顧騫、馮繚他們過來擬詔!”韓謙拍著額頭道。
“那也不能這麼晚搞得雞飛狗跳的,等明日再吧……”雲和抓住韓謙的手,摟在懷裏,這麼躺著就覺得無比的安心,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迷戀上這個比父親更偉岸、更值得她崇拜的男人,想著他第一次按奈不住解開她的裙衫,自己都激動得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