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宮使，陛下關切二皇子，這藥湯怎麼可能有問題？王貴妃熬煮好，是還特地令人先嚐過。”陳如意訕著臉苦笑道。
“……”呂輕俠使了一個眼色，姚惜水抱來一隻狸花貓。
狸花貓嗅著藥湯苦味，怎麼都不張嘴。
呂輕俠掰開貓嘴，將半碗藥湯強灌進去。
片晌之後，便見這隻狸花貓淒厲嚎叫起來，被呂輕俠抓住後頸，貓爪抽搐著亂撓，沒過一會兒便僵硬著死去。
姚惜水與身後葉清影同時出手，兩柄閃爍寒光的短劍飛出，不等陳如意兩名宦逃跑，便已經紮中他們的胸口，悶叫一聲，身子便歪倒下來，殷紅的血從胸口緩緩流出。
“……”陳如意癱軟著跪下，朝太後王嬋兒磕頭，“微臣絕不知這湯藥有問題，微臣絕不知這湯藥有問題，是陛下著王貴妃熬煮好湯藥，叫微臣端過來，微臣真不知道啊！請太後明察，請太後明察！”
王嬋兒臉色慘白，死死盯住呂輕俠手裏那隻已經僵硬的狸花貓，這時候有白乎乎的涎沫從口角滲出。
“陳如意，雖然你的能耐都是張平傳授給你，但當初你流落街頭，待要餓斃街頭之時，可是本宮收留了你。要不是本宮及太後，你有今日的飛黃騰達？”呂輕俠將死貓跟兩個宦的屍首扔到一地，蹲到陳如意跟前問道。
“如意絕非加害太後、宮使之意，如意是無辜的啊。”陳如意磕頭叫道。
“那你給本宮，陛下與王貴妃這兩日有什麼異常？”呂輕俠問道。
“昨日陛下到長信宮，王貴妃無意似的提及二皇子的眉鼻跟大皇子長得不一樣，又及早年長春宮宮女與侍衛暗通生子被太後杖斃的傳聞，還有好幾次撞見姚宮使在暗處跟趙貴人話……”陳如意結結巴巴的道。
“還以為這賤婢近幾年老實了呢，沒想到跟她死去的賤婢娘一樣陰狠！”呂輕俠恨恨罵了一聲，轉身跟坐在錦榻之上禁不住微微顫抖的王嬋兒道，“陛下終究是不忍心對你下手，如今之計，或許隻能叫二皇子喝下這黃連解辛湯了……”
“不行，絕對不行，呂輕俠，你過要保林兒一生平安的，你不能話不算數！”王嬋兒抽搐似的尖叫道。
“陛下心意已決，誰能勸陛下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呂輕俠走前一步，問道。
“將真正的二皇子換回來，將林兒送出宮去，隻要這事不再傳出半點風聲去，溥兒不會一定要取五歲娃的性命。”王嬋兒叫道。
“偷梁換柱之後，二皇子便在外染了傷寒，不冶身亡。這事出來，陛下絕不會相信我們啊，”呂輕俠道，“再，兩個宦死就死了，便他們忤逆太後杖斃，將屍首扔出宮去，也不會有誰追究，但陳如意乃是陛下身邊的人，無法將他扣留太久啊……”
“不，我不是陛下的人，我從今之後隻知道效忠太後、呂宮使，”陳如意慌亂道，“陳尚、黃而這兩個家夥手腳不利落，打翻賜給二皇子的湯藥，太後盛怒之下才下令杖斃了他們——如意就知道這些，跟陛下也隻會稟報這些！”
“你怕是出了這大殿，便會對陛下另一套辭吧？”呂輕俠轉身看向陳如意，嘿然笑道。
“將他先抓起來，讓我想一會兒。”王嬋兒虛弱的道，直覺頭腦裏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