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綰姬玨倆人躺在床上聊天。
老夫老妻,依然執手。十分粘膩。
李綰,“關於你表弟,你有什麼想說的?”
姬玨對她沒什麼好瞞的,“他十二歲來A國學習,跟我們母子一起生活了四年。我們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一起上學,放學,一起打籃球。他那時候,跟我媽感情也特別好,就像是母子。我媽每次準備衣服和物品都是雙份。好東西,有我的,就絕對不會少了他的。所以,你該理解能留下他一起吃飯,我媽為什麼那麼高興了吧。”
李綰好奇,“都在A國住著,那不是想見麵就見麵...但看起來,你們好像許久沒見了的樣子。”席間她個“外人”都感覺出陌生了。
姬母像是關懷失蹤多年的二兒子一樣,十分熱切殷勤。各種夾菜,問這幾年的情況。
姬玨無奈一笑,“說的是呢!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他幽幽講起幾人關係破裂的原因,“說起來,變故是在我們十六歲那年,有一天...”
白琅家裏有錢。所以很小的時候就在A國有自己的房產和私人實驗室了。裏麵的高精尖設備自不必說。
有天下午,姬玨拿著籃球興衝衝去找他。結果呢,不小心碰掉他正在調製的試劑。姬玨當然愧疚,但哥倆不至於歉意連連。他先問後果,後想補救的辦法。
比如是不是重新采購藥材還是什麼...
可誰想呢,白琅就跟瘋了似的,壓根不聽姬玨任何解釋。直接推出實驗室讓他滾。
我勒個去。
姬玨是誰啊,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屈。再說了,關係這麼要好,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不就好了嘛。咱們兩家族都不缺錢,真的稀有也能想方設法買來不是?
何必翻臉不認人,話都不讓說?
姬玨來氣後,再不理人。
想著等過段時間小屁孩想清楚了,自然會主動找,跟小時候一樣,表哥長表哥短。結果呢,那之後的白琅再沒主動聯係過他。
哪怕兩人的母親在中間說和,都沒能成功讓兄弟放下嫌隙。
姬玨就很莫名其妙。
再後來聽說,白琅不光疏遠他,幾乎跟所有的親屬都不怎麼走動了。這跟小時候陽光開朗,待人和善的他大相徑庭。
有的親友就提出,“是不是那場大病,讓孩子受刺激了?”
完了後,白琅愈發癡迷醫術,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當然了,也收獲頗豐。前麵姬母說的那些成就,基本都是白琅在十六歲到十八歲之間獲得的。
而近兩年,他除了經營醫院,成了院長和全科大夫,其餘時間基本都是飛全世界,四處走訪交流。時常跟一些醫學大佬在一起探討研究。醫術造詣更上一層樓。
而親友們呢,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上,除了他父親那邊皇室成員的重大聚會,很少有人能請動他了。
姬玨握了握李綰的手感慨,“實話跟你說,我已經兩年沒見過他本人了。消息基本都是從報紙和電視上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