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貧民窟的幽深巷子裏。醫院看完奶奶回來的路上,肖弼卓被攔截了。
一個混混頭,十幾個混混手下。個個手持木棒。
為首的唐哥還在手上掂了掂,“臭小子,得罪人了,知道不?”
肖弼卓語氣乖乖但卻沒見多少懼怕,“知道!”
唐哥樂了,“哈,有意思。知道你還得罪。兄弟們,買主說了,讓他手殘腳殘,知道怎麼做了吧!給我上!”
肖弼卓慢慢後退,手指靈活的點了一鍵發送。但他其實,並沒抱希望。
這裏,離李綰住的富人區遠得很。
他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從小到大經曆太多了。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父母早逝的他不反抗,不死拚,活不到現在。
...
寶麗泰鴻應酬回來,才一進屋就被地上坐著的女人嚇了一跳。
沒錯,是應酬。在李綰的影響下,寶麗泰鴻這不溫不火的經紀人火了。找他的投資人,導演,副導演,演員啊什麼的也多起來。
甚至有挖牆腳的,直接甩錢給他,要李綰。
他在金錢麵前不為所動,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想回來好好跟佳人顯擺表忠心一番,順便求愛愛呢。
誰知道,一進屋,地上一尼姑。
我去這心情。
弟弟偃旗息鼓。
衣服掛起,“你搞什麼呢?”寶麗泰鴻帶著酒氣靠近...
隻見李綰一身淺灰色的尼姑服,長直發隨意的披散著。正坐在白色地毯上,在小桌上寫毛筆字。
寶麗泰鴻見她不理,更詫異了。探頭望過去,我勒個去,在抄《金剛經》。
“不是吧,你要出家啊...”他也不知道為啥,天生對佛門重地懼怕。從不敢接觸這些東西。這冷不丁的出現在家裏,他有種妖怪要無處遁形的感覺。
有人要抓他。
李綰還是不理,就默默的抄啊抄...
當過一世女帝的她,毛筆字寫的已經相當好了。龍飛鳳舞,磅礴大氣。
寶麗泰鴻怕了,微微碰她肩頭,“你怎麼了,說話啊!受什麼刺激了?”他就今天沒跟片場,回來就這樣了,這...
“誰招你惹你了?”
李綰被墨跡的煩了,瞪了他一眼,“你逼叨逼叨有完沒完?”垂下眼眸,“我來大姨媽了不行嘛~”
“啥?”寶麗泰鴻欲哭無淚。隨即了然,臉上笑的無奈,“你是知道我箭在弦上故意的吧。”想了想,“不對啊,你不是說你體質特殊不來大姨媽的嗎?逗我呢?”
可能是喝酒的關係,平時沒見這麼話多的他今晚話極多。還黏纏。下巴湊近,“怎麼,是不是怪我那天的話懲罰我呢?”
李綰依然不搭理,繼續寫啊寫。她在提前為今晚的亡魂超度。她這一世變善良了呢~~
酒真的不是啥好東西,你看看,多正直一根筋的男人啊,居然放肆的把手放在不該放的位置檢查去了。隨即驚訝臉上喜色控製不住,“你真的騙我,這不是沒來嘛。”
賠禮道歉,“我那不就是開玩笑嘛,你至於記恨這麼久!來來,今晚,你要幾次就幾次,你要多久就多久...”說著要拿掉李綰手中的毛筆,想推倒成事兒。
若說世間極樂,非她莫屬。
這裏麵有個緣故。
前段時間,因為事業順風順水沒啥大事,倆人可是逮著了。每晚糾纏不休,不到天亮不結束那種。李綰無所謂,夜禦七男的龍女體質。
但寶麗泰鴻受不住啊,他就是個普通人。
連續一個月,每天七場,他想死,真的。
於是就忍不住牢騷了一句,“你怎麼還不來大姨媽...”這下好了,他被冷起來,鳥閑好幾天了。
李綰輕掃了他一眼。
完全沒解釋的意思。
忽然,“叮——”的一聲,消息來了。李綰手指一戳點開,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小賤人,機會給你,可你偏要作死!
...
與此同時,肖弼卓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拚死一搏了。
對方說要讓他殘廢。那以後誰來照顧他奶奶,這個不能忍。要麼你們打死我,要麼你們死!
這小子,也挺狠的。
見救兵一直不來,他絕望了。撿起垃圾桶旁邊的掃帚,“啊!”的一聲率先衝了過去。早死早超生。
對方都是練家子,肖弼卓哪裏是對手,被人家輕易避開。
他身體慣性作用一頭紮到唐哥麵前,唐哥身上的臭味熏的肖弼卓想作嘔。唐哥不知道被嫌棄,揚起木棒朝肖弼卓的腿上打去。
眼見要接觸上,木棒被巨大的力量卷走,調轉方向,直衝唐哥的胸口,“啊——”杵的他慘叫一聲,整個人身體向後飛去。撞到危牆跟前才堪堪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