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啟月追出店鋪,卻發現茫茫人海,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李雙追出來問道:“怎麼了?”
冷啟月搖搖頭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人家是王爺,如果來這裏皇宮一定會傳出消息的。”
冷啟月轉身往店鋪裏走,沒走幾步,裙子就被人抓住……
“姑娘,行行好吧……”一位跪在地上爬行的老婦人,舉著破碗,抓著冷啟月的裙角,期盼的望著她。
冷啟月轉過身,裙角從那老婦人手中滑出,那老婦人見自己髒兮兮的手把人家裙子弄髒了,驚慌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你裙子的,對不起,我這就走。”說完,她就掙紮著想爬走。看樣子她的腳踝是斷了,詭異的扭曲著。
冷啟月喚道:“等一下。”說完,她蹲下身子摸了一下那婦人的腳,說道:“你的腳是打斷的?”
婦人聞言頓時淚流滿麵,說道:“都是那個狗官打的,可憐我滿腹冤屈無處訴啊……嗚嗚嗚……”
冷啟月站起身,對李雙說道:“帶她去廂房。”
李雙嗯了一聲,不顧老婦人身上髒,直接抱了起來走向裏麵的廂房。老婦人本想掙紮,無奈李雙是習武之人,她根本就無力反抗。
到了廂房,冷啟月親自弄濕了手巾幫老婦人擦幹淨手臉,沒想到這老婦人生的端莊秀麗,並無滄桑之態。
老婦人紅著臉說道:“因為我這張臉的緣故,我去乞討人家都不信我是個乞丐,隻好弄髒一些。”
冷啟月讓李雙準備了飯菜,坐下問道:“你多大歲數了?叫什麼名字?”
老婦人說道:“我今年五十三了,閨名尤玉珍,家住平然縣,夫家姓李。”
李雙提來飯菜,擺好後也坐下,說道:“平然縣,我知道,那裏出產瓷器。”
尤玉珍點點頭道:“是啊,我夫家曾是那裏最大的瓷窯,可惜……”
冷啟月給她盛了一碗飯,說道:“你先吃,吃完慢慢說。”
尤玉珍點點頭,接過飯碗便狼吞虎咽起來,但吃到第二碗的時候她瞄了瞄飯盆,說道:“我能帶回去點給我孫子嗎?”
冷啟月笑道:“你吃吧,一會兒我再讓人給你準備些就是了。”
尤玉珍點點頭,小口小口的吃著第二碗。
冷啟月沒打擾她,在一旁的桌子上用工筆畫法畫了幾個花樣。可惜都不滿意,團吧團吧就給仍了。
尤玉珍看了一眼說道:“著花樣做在瓷器上一定很好看。”
冷啟月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你會做瓷器?”
尤玉珍點點頭道:“我年輕時跟著夫君學的,曾給瓷器畫花樣。”
李雙看著她的雙腳,問道:“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李雙這一問,尤玉珍又哭了起來:“我夫家的瓷窯出的瓷器一直是最好的,後來想爭取把瓷器供應給皇宮,結果在競選的時候被對手陷害,說我們寫了反詩在瓷器上。當地縣官收了賄賂把我的相公發配邊疆,還沒收的家產。我去告狀,可是官官相護我不但被打斷了腿腳還無家可歸,便帶著孫兒沿街乞討到京城,本想去告禦狀,可是我根本就靠近不了皇宮半步,也敲不到告禦狀的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