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盡力了。”
醫生向麵前的婦女低了低頭,宣判了顧小魚下半生隻能在病床上度過的噩耗。
病床上的顧小魚手指動了動,她隻記得自己被撞飛了,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顧小魚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中,連眼睛都睜不開。
聽到這消息,麵色異常蒼白的婦女立馬軟了雙腿癱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了。”
顧小魚此刻也明白了自己的境況,心裏卻是在擔憂不知道之後他們這個家該怎麼辦,爸爸隻知道賭,妹妹還在國外念書,媽媽身體又這麼不好,自己是唯一的青壯勞動力,現在也隻能在病床上躺著……
見過太多這種場麵,醫生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再次頷了頷首下樓了。
一個男人衣衫不整急匆匆的來到病房前,“漫漫!”
爸爸?
顧勇抖著腿一步一步地走進病房,因為顧小魚傷勢十分嚴重,所以安排在了特護病房,一整層特護房也隻有顧小魚一個患者。
顧勇上前蹲下抱住女人瘦弱的肩膀,女人急忙使勁把男人推倒在地,起身脫離男人懷抱。
林漫眼中蓄滿了淚水和紅血絲,身形顯得更加憔悴可憐,男人眸色一閃,想伸手再次抱住女人。
不料女人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
“別碰我!要不是你姓顧,我能嫁給你?”
男人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十八年來小巧伊人的女人此刻猙獰著臉,滿臉的恨意。
“漫漫?”
媽媽?
顧小魚也被媽媽這一嗓子嚇了一跳,記憶中就算爸爸欠的債再多,媽媽從來沒有這麼吼過爸爸。
“顧勇,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惡心,你每天除了賭就是喝酒,讓你撞死顧小魚,結果你給她撞成了植物人,遺產我們是一分都拿不到!”
男人臉色立馬變得慌忙,“對不起,漫漫,我知道我沒出息,我賭也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我,我不知道這死丫頭命這麼大,明明已經把她撞飛好幾米遠……”
不知道是身上麻藥藥效過了,還是因為知道了肮髒的真相,顧小魚感覺渾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心口痛的她無法呼吸。
“爸爸!”走廊盡頭一名身形苗條的少女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道歉有用的話,要法律有什麼用呢?”
“曦月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D國有考試嗎?”林漫驚喜開口。
妹妹!
從小和自己長大追在自己屁股後麵喊姐姐的乖巧可愛妹妹!
怎麼辦,爸爸媽媽想殺自己不成,會不會再對妹妹動手!
“媽媽,我這不是放心不下您的病嗎,”顧曦月擔憂地挽起林漫的胳膊撒嬌,“放心好啦,我和教授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