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國皇宮,皇宮建築飛簷翹角,色彩絢麗,充滿靈動,卻不失莊重威嚴。
身穿一襲金色太子蟒袍的白少雍,早已從長留山回來。此時,他長身玉立,站在金碧輝煌的議事殿中,俊俏的臉龐上微微顯露著深沉。
站在他身側的是一位年逾五十、穩重豁達,並且精神飽滿的中年皇帝,隻見他笑著打趣道:“皇兒,你送出去的寶物,都被你口中的姑娘退了回來!看來,她並不喜好這世俗金銀之物。聽說,她為了退還你的寶物,還賞了每人百兩黃金,可真是出手闊綽!皇兒,估計你的這些寶物,都沒入她的眼呢!”
白少雍神色憂鬱地看了眼自己的父皇,似惱非惱地問道:“父皇,請恕兒臣冒昧,您這是在幸災樂禍,看兒臣的笑話嗎?”
“額,皇兒,父皇難得看到你碰壁,這是為你高興呢!你從小到大,都一帆風順,沒有任何磨難,這不利於你的成長!現在,好不容易出現這樣一位奇特的女子,並且你還是單相思,父皇很是欣慰!皇兒,多多碰壁,不是壞事!”中年皇帝說得意味深長,笑著拍了拍自個兒子厚實的肩膀,似乎是寬慰,卻又深表理解。
白少雍似恍然大悟,輕抬俊俏的下巴,露出流暢的下顎線條,側眼看著自個父皇,神色黯然卻又帶著些許自嘲地說道:“父皇說得是!所以,您在母後那裏也曾經多次碰壁嗎?”
中年皇帝聽後,沒有惱怒,反而神情舒展,流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悠然地說道:“你母後年輕的時候,不僅風華絕代,而且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求娶她的人,數不勝數,可以從她的閨閣排到都城門口。當時,父皇我是過五關斬六將,才將你母後娶到手的,碰的壁何止一次!至今,父皇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是嗎?”白少雍本以為自己是自作多情,但是望著自個父皇慈愛的眼神,似是鼓勵,心情也轉好了不少。但是,當他回憶起自己在泰澤國的境遇,便眉頭輕皺,出口問道,“父皇,你可知曉泰澤國的丞相衡玉?兒臣曾與他交過手,他能踏空行走,且能一招破了兒臣的無影結界。兒臣覺得他的功力深不可測,不是等閑之輩。”
“泰澤國的丞相衡玉?十五年前的泰澤國才剛剛建立,建立前,他們是一片內亂,戰爭不斷,聽說還國庫空虛。後來,泰澤國才慢慢地好轉,這個丞相也是十年前出現的,傳聞是從極淵之地而來,自帶神力,無人能與之匹敵。自從有了他,泰澤國才變得如今這樣的強盛穩定!這個丞相,皇兒的感覺正確,他不可輕視!”皇帝從長遠的回憶中,提取出一些關鍵信息,慢慢地剖析給自己的兒子聽。
白少雍頓了頓,充滿疑慮地重複道:“極淵之地?自帶神力?父皇,您將他說得神乎其神,豈不是滅了自家的威風?”
皇帝神情一僵,而後眼神含笑,他輕拍了下自個兒子的肩膀,自豪地說道:“皇兒說得對!不能滅了自家的威風!回憶當初皇兒出生的時候,也是自帶祥瑞的。那時,霞光萬丈,似乎有白龍從天而降,叱吒風雲,待白龍消失不久後,你就出生了。”
白少雍扶額,麵紅耳赤,揶揄道:“父皇!您這樣編排兒臣,母後可知曉?”
“皇兒,這不是編排,這是真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問你的母後!”中年皇帝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少雍見自個父皇神色認真,不似開玩笑,便半信半疑,但也沒完全將它放在心裏,畢竟自他出生二十年來,從未見過龍,也沒見到過任何一個神仙,他的師父也隻是半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