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柒還沒說話,王老太就不悅地放下了碗。
“春娟,你這說的什麼話?小柒她又不是你家閨女,她幹什麼都不可能影響到你們家,愷強那女朋友就算生氣走了,恐怕也隻是拿這個事當借口,事實上她可能因為別的事心裏不滿。
退一萬步講,她要是真因為小柒給人畫符生氣,那就說明她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娶進門以後也是個麻煩。”
苗春娟冷哼,“怎沒有影響?人家姑娘就是因為一個燕晨柒,才覺得咱們全家都神神叨叨的,我說媽,愷強她可是你的親孫子,燕晨柒不過是大哥收養的,從小你處處偏疼她就罷了,現在可是關乎到愷強的婚姻大事,你這個當奶奶的要是在偏心,那就是缺德了。”
“苗春娟!”
燕晨柒也氣了,“我是個小輩,你怎麼說我都行,但你要是再敢說奶奶一句,我就撕你的嘴。”
“嗬……”苗春娟蹭的站了起來,“燕晨柒,說到底你也是個外人,我和我婆婆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要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她偏心,我會說她嗎?老人偏心就是無德!
還撕我的嘴,可把你能死了,小姑娘家家的天天不學好,遊手好閑到處坑蒙拐騙,怪不得你親生父母要把你扔了呢,我看你就是個禍害沒錯。”
記憶中,燕晨柒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可這會卻突然心裏一酸。
聽到爭吵聲的劉翠雲趕緊走了過來,她紅著眼,一把揪住了苗春娟的頭發,將她甩到了一邊。
“苗春娟,你發什麼瘋?你長個嘴就是為了這麼惡毒的罵一個小姑娘的嗎?”
她越說越生氣,“行,撕你的嘴髒了我小柒的手,但我不怕,我來!”
說著,劉翠雲就兩個大拇指插進了苗春娟的嘴裏,使勁往外撕。
“嗚嗚……啊……劉翠雲你……你放開我……”
苗春娟也揮著手去抓劉翠雲,可她平時好吃懶做,哪裏是幹慣了體力活的劉翠雲的對手,沒多大會就被劉翠雲按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活了,你們許家所有人都欺負我。”
苗春娟本來就潑,這會直接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閨女是劉翠雲的逆鱗,誰都碰不得,更何況苗春娟罵的那麼難聽。
就算是打了她一頓,劉翠雲還是難消心中的怒火。
“不活了就回你自己家死去,別在我這嚎嚎,影響我做生意。”
苗春娟從地上爬起來,衝進王老太房裏就拿了菜刀出來,對著自己脖子憤恨地道:“劉翠雲我今天就死在你的餃子館,就是你逼死我的。”
“你……”劉翠雲剛想向前,許大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死,你敢死,我就敢出錢給你發喪。春娟啊,不是我這個當大伯哥的心狠,實在是你不該對小柒說出那樣的惡言惡語,她才20歲啊,天天二嬸二嬸的喊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現在又拿著刀在這撒潑,我許大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更不會讓我閨女受欺負,今天這頓打你活該挨,要死你死了,死了就把你燒成灰埋上。”
“大哥……”
這麼大動靜不少鄰居都來看熱鬧了,許大運也從家裏出來了。
一看到許大運苗春娟便哭了起來,“許大運,你媽你大哥你大嫂都要逼死我了啊,你個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出氣!”
許大運平時就老實巴交的,這會弱弱的走到苗春娟跟前,道:“媳婦,你先把刀拿下來。”
“我不,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討個公道,我就死給你看,嗚嗚嗚……你們全家都要逼死我。”
低了低頭,許大運小聲道:“我沒法給你出氣,你就是不該說小柒那麼難聽,她那麼好的孩子,哪能是禍害?你若是硬要死,我也攔不住你,我這就給你娘家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聲,也好讓他們見見你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