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張梅更是火冒三丈,“你這個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我今年才43歲,身體壯如牛,什麼病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死?
我看你小小年紀真是撞了邪了,天天整什麼牛鬼神蛇的,這騙錢都騙到鄰居頭上了。大福哥、翠雲嫂,你們也不管管她?說我就算了,這出去說別人,可是會被打嘴巴的!”
許大福不高興了,“張梅啊,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這條街那麼多人,我閨女怎麼就沒說別人要死了,偏偏說你?我覺得你還是讓她仔細給你瞧瞧的好。”
他對鬼神之事一直也都是不怎麼信,但他對他閨女無條件信任。
他閨女說的就是真理,而且他家閨女這麼孝順,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說別人要死了。
“呸!”
張梅把扛在肩上的煤氣罐放了下來,“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貨,煤氣罐我不借了,省得你們全家咒我去死。”
她“砰”的摔門走了。
許家人看著那蛋糕也沒心思歡樂了,隻有燕晨柒若無其事的吃著。
劉翠雲忍不住問她,“小柒啊,你張梅嬸子今夜真的要死嗎?”
“嗯。”燕晨柒點了點頭,“還死的慘絕人寰,怨氣滔天,具體咋死的我就不泄露天機了,過幾天所有媒體就都會報道出來了。”
劉翠雲畢竟認識張梅十幾年了,惆悵地道:“那我要不要再去提醒提醒她?”
“不用,我剛才告訴了她,那就是上天給了她一次生存的機緣,可她自己不要,這今夜就是的死期。就算這次強行保住了命,那她改天還是會死。”
“唉!”
王老太歎了一口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咱們啊過好自己就行了,不管別人的閑事,再說,小柒本來是要救她的,可她還把咱們全家都罵了。好言勸不住要死的鬼,咱們別管她,來吃蛋糕!”
燕晨柒笑了笑,她奶奶活的就是通透。
吃飽喝足,燕晨柒走的時候,她媽還給她帶了特意給她留下來沒上桌的菜。
紅燒肉、辣子雞還有酸菜魚。
騎著她的小電動車出門的時候,街頭坐著幾個老大娘,看見她都熱情的打招呼。
“小柒又要去鋪子了?”
“是啊。”
明明大家都是笑意盈盈的,可燕晨柒一轉身,就聽見她們在議論。
“大福兩口子真是苦命,這收養來的孩子就是不如親生的,你看看這燕晨柒20歲的小姑娘,幹啥不好非得學人家算命,坑蒙拐騙。”
“中午還說張梅今夜就要死了呢,張梅坐門口罵她半天。”
“說不準她說的是真的呢,我帶我孫女去找她叫過魂,還挺有效的。”
“嗬……心理作用巧合罷了。”
燕晨柒也不在意,這些個人都俗,俗不可耐!
……
晚上11點,燕晨柒剛關燈躺下,便覺得從樓下傳來一陣陰冷,片刻她的臥室房門便被敲了響。
“三小姐,三小姐您睡了嗎?”
燕晨柒打開燈,坐起身子,斜倚在床頭。
“進來吧。”
隨後便有兩道黑影飄了進來,一個拿著哭喪棒,一個扛著鐵鏈子,正是這區域的鬼差,插翅和難飛,因為燕晨柒是蒼塵的三徒弟,所以他們一直喊她三小姐。
“三小姐,不好了,永昌街有個剛死的女鬼逃了,那女鬼被她丈夫割喉放血而亡,怨氣極大,它若留在陽間必會禍亂人間啊。”
燕晨柒淡淡的道:“那女鬼叫張梅?”
“嗯,您認識?”
“我認不認識有什麼重要的,她跑了,你去找你們領導啊,找我幹什麼?我又不在你們地府當差。”
插翅弱弱的看了她一眼,“那不是因為您就在這附近嘛,隻要您抬抬手,什麼樣的鬼還不得束手就擒。”
“我又沒拿你們地府的俸祿,這跟我沒關係啊!我要是處處都抬手,還不得累死?趕緊回去找你們領導去。”
難飛鼓著嘴巴嘟囔,“可她禍亂人間,到時候您也逃脫不了職責啊。”
“嘁……”燕晨柒撇嘴,真是有什麼樣的王,就有什麼樣的兵,“那等她霍亂了再說吧,我現在要睡覺了。”
話音落,她一抬手,就把插翅和難飛隔空扇飛了出去。
兩兄弟無奈隻能哭喪著臉回地府去請他們隊長。
第二天,燕晨柒一覺睡到了九點,起床煮了碗泡麵,正吃著,她媽打電話來了。
“小柒啊!張梅不見了,一大早她老公就報警說她昨晚出去擺攤之後沒回來,現在警察正四處搜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