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著小火爐,我正在構思都市係統文該怎麼寫,老爸的電話打來了。
“喂!爸爸有哪樣事?”
“張小兵問我你在家不得,說來找你哈,我說你在家嘞。”
“哦哦,好的。”
掛斷老爸的電話,我還沒使出我的絕技二指禪敲擊鍵盤,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宋九重,我是張小兵,你在家不得?我記不得你家在哪點了。”
張小兵是我小學同學,我給他講了我家的位置。
拖著僵硬的雙腿,我努力保持平衡走到門口,內心並無太大的波瀾。
不一會兒,張小兵帶著一位民警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之前村上也會有人來調查就業情況,我不疑有他,以為後麵三個大漢是來寨子裏吃酒的。
可是當他們五人兩前三後的,走過小道過來時,我摸不著頭腦了。
笑著打過招呼,將他們帶進家裏,我準備開爐子給他們烤火,誰料此時異變突起!
比較肥胖的一個中年男子,打開了執法記錄儀對著我。
“宋九重是你對吧!”
另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眼鏡男子盯著,厲聲問道。
“嗯,對的,怎麼了?”
“我們是京都市東城分局的,現在懷疑你參與電信詐騙,請你回所裏接受調查!”
當時說實話,我是懵逼的,這也太突兀了吧,根本一點準備都不給人家。
要知道如我這般人,騎兩輪怕摔,開四輪怕撞,就這樣的膽識,電信詐騙?那是敢碰的?
就更不說電腦那玩意兒我幾乎九竅隻通一竅,唯開關機而已。
至於網絡上能夠懂的,就是拚刀刀砍一刀,抖一抖刷視頻小心髒抖幾下。
“那什麼,我該說啥?額——”
無數電影裏的畫麵在腦海裏飛速閃過,我卻想不出一句標準的台詞來。
老民警算是本地人,好歹給了句安慰人的話。
“你陪他們走一趟吧,隻要自己沒有的事,做個筆錄就好了。”
“好的,那我關一下門,家裏人都去我姑媽家吃酒去了,沒人在家看著。”
“行行,你快點的,將身份證帶上。”
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內心的波濤洶湧讓我沒了該有的思緒。
然後胖一點的便衣警官便舉著記錄儀,跟在我身後走著。
作為一個年輕人,即便是身體不好這般不好,但是誰手機裏沒幾個G?
可是在攝像頭之下,我都沒好意思刪掉那幾個學習軟件,不然人家以為我在銷毀證據呢?
就這麼在幾人的溫和的跟隨下,我走在寨子裏的水泥路上。
嗯,怎麼說呢,臘月間酒席比較多,所以來吃酒的客人雖然不認識我,但是人真的有點多啊!
這已經不是社不社恐的問題了,這是曝光度賊拉高!!
張小兵帶他們見到我之後,就沒再說話,在民警的吩咐下自己回村裏了。
你們知道他隻是個帶路的路人甲,主角是那幾位警官,而我呢?恭喜暫代嫌疑人的角色!
就著南方的寒冬,我人生第一次坐在了那個位置,不過還好手銬腳鐐沒給我上,不幸中的萬幸??
“姓名!”
“宋九重。”
“性別!”
“男。”
“職業!”
“網文算不算?”
沒法子啊,畢竟我身體這般情況,倒是與西紅柿簽約了一本傳玄,可是撲定了呀。
問我的警官懵了,為首的眼鏡警官顯然是看過書的。
“這個不算,你居然敢寫傳玄?你咋不去某點呢?”
臉盲的我在警官的調侃之下,總算漸漸的看清他的樣貌。
三七分發型,臉龐有些削瘦,模樣倒是年輕,皮膚也白,符合京都來人的氣質,能在書裏當個主角。
隨後助手繼續核實我的信息,原來是要將我的話語給錄進去,確保流程的合理性。
“是否有重大疾病?”
“這個我感覺有,大三那年去的醫院,診斷什麼抑鬱…狂躁…環境障礙啥啥的,記不清了,七八個診斷吧。”
“還有麼?”
這個助手年紀約莫二十多歲吧,體型中等,就是臉上有些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