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坐落西山某處的煤礦塌了………

上百名工人被困在礦井裏麵,其中五人不幸難免於世,又有十個人或重或輕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龍宗強也在其中,他隻覺得自己的右眼有點模糊不清了。

“強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同鄉張發春看到龍宗強的眼睛血肉模糊聲音都在打顫,可千萬別有事啊,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

龍宗強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不甘心,自己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他卡裏還有上千塊的錢沒花,山下的寡婦早上還讓人給自己帶話晚上去她家過夜,他哪裏甘心就這麼死了。

就算他死了周扒皮會賠錢又怎麼樣?又用不到自己身上了。

龍宗強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後就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你說啥子啊……”

龍母聽到龍宗強被送到醫院搶救聲音都尖了起來,明明前兩天老大還給家裏報過平安,這才多久的功夫啊,怎麼就有生命危險了。

“伯娘,我曉得你的心情不好受,哪個也不想這種事發生,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屋頭還是快點來個人吧,不然沒得人經由強哥,”張發春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活,能在龍家人來之前照管兩天已經是看在同鄉的麵子上了。

龍母對他千恩萬謝後才掛了電話,又和家裏人商量誰和她一起切。

“我倒是非常想切的,隻是朵朵這兩天正是害喜害的多凶的時候,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到屋頭。”

龍宗寬都不敢看他姆的眼睛,心虛的低下了頭。

梁小朵又怕婆婆因為這事對自己心存芥蒂,內心裏又希望寬哥能留在家裏陪自己,也隻好縮起頭來當鵪鶉。

老兩口說不失望是假的,一母同胞的兄弟躺在醫院不知死活,作為兄弟的他竟然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棄兄弟而不顧。

“朵朵現在的情況確實離不開人,老幺留到屋頭就是了,”龍父敲了敲自己的旱煙杆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龍宗寬不由來的心慌了一下,心裏的失落感特別明顯。

龍宗坤也不是很想去,自己已經養尊處優慣了,晉省那麼遠勞苦奔波肯定是少不了的,哪有家裏舒服。

不過在龍母的鎮壓下他不得屈服了,他可沒忘老娘背後是有人撐腰的。

一想到遠在滬市的幺妹兒龍宗坤打了一個冷顫,得罪了老娘等於得罪了幺妹兒,得罪了幺妹兒等於得罪了財神爺……

去就去吧,又不會少塊肉,怎麼說那也是和自己一條腸子裏爬出來的親兄弟,他心裏其實也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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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了人選龍母就讓龍宗坤去訂票,自己開始收拾行李。

“別忘了把戶口簿給帶上,”龍父就坐在床頭看著龍母收拾行李,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她。

龍母拍了一下腦袋,差點把這個忘了。

因為是臨時買票一下還買不到臥鋪,最後龍宗坤隻能用高價錢從黃牛手裏拿了兩張軟臥。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龍母拿針線把錢縫在了帶兜的內褲裏,又分別往鞋底,套在內褲外麵的內褲裏塞了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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