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當晚就來報了喜訊,下周周末去於莉家裏對方父母要見一下他。
這麼快就見家長了,何雨柱決定捯飭一下自己。第二天何雨柱拿著布票扯了十尺藍色斜紋滌綸布。回了四合院交給秦淮茹。換做一身中山裝。並且說好了這個禮拜就要穿。順手給了賈張氏三十斤棒子麵。可算把賈張氏嘴堵住了。
賈張氏還是改不了脾氣“到底是廚子好啊,你看看這棒子麵都多的送人了。這鹹一口淡一口不鹹不淡再一口。自個就喂飽了。雨水一個丫頭還有定量哪。怎麼著每個月不剩下幾十斤啊!也不見來我家送點。”
秦淮茹也是無語這個婆婆,人家哪裏是送。這是自己縫紉機踩出來的。
何雨柱知道外麵要說收東西消息最靈自己最熟的就是劉愛軍。當下就去找了他,說了來意之後。劉愛軍起身關了門。
“你要問我現在搞糧食我倒真是眼前一抹黑。你要問我這個我倒還真有。”劉愛軍回頭和他說道
“噢是嗎?全套家具?”
“全套費勁,拿下幾件來不成問題。還全是好東西。”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何雨柱不解
“後街那個麻杆馮知道嗎?那抽大煙的。”
“知道啊,那不是大漢奸嗎?”
“對就是他,他這身份找不到工作。去年放出來之後,就斷了生活來源。當時他家可是抄的幹幹淨淨。可就這人還不是活到現在。家裏那些瓶瓶罐罐啊都給他換了錢了。現在一無所有了開始賣家裏家具了。前陣子要賣掉家裏的飯桌。可是開價太高沒人要。現在不知道能不能降下來。”
“開價多少?”何雨柱開了興趣
“二百斤白麵,十斤肉加八十塊錢。”
”這麼貴哪?”何雨柱也被嚇一跳,要知道現在誰能拿出二百斤白麵,基本上警察就請你去吃飯了。
“所以啊,現在大家都等著他揭不開鍋了。”
“他憑什麼賣這麼貴?”
“不知道,就是吃飯那種八仙桌,據說材料和做工比較好。”
“帶我去看一眼”何雨柱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吧
兩個人走到麻杆馮家裏,看這貨已經是窮困潦倒了。破衣爛衫一點看不出是個土財主。不過屋子裏麵還是不錯的。一水的紅木家具。還有個留聲機,一個西洋座鍾。
桌子就在正房的中間,何雨柱去看了。感覺一般般沒看出來值錢在哪。頓時興趣就沒有了。
“柱子怎麼樣啊?你是廚子這餐桌懂不懂?”劉愛軍問道
“不懂看著也一般。沒興趣算了。”何雨柱想走。
“你叫柱子,你是不是傻柱?”麻杆馮問道
“對”雖然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很好奇他為什麼知道。
“你爹是不是何大清?”他接著問
“對,你認識我爹?”
“何止認識,這兒沒解放前。我一個月最少吃他三次飯。”麻杆馮眼神裏流露出向往。
“現在你吃不到了,他跑了。”何雨柱一聽就一食客頓時失望透頂。
“傻柱,給我做一桌你的拿手菜。做好了我把這個櫃子送你怎麼樣?”麻杆馮說道
何雨柱轉頭看向那個櫃子,一個小小的方角櫃。沒什麼大用但是雕工精美看上去不錯。
想了想說好,麻杆馮約好明天晚上來做飯。
第二天晚上何雨柱背了一個竹筐到了他家,也不說話就開始動手做菜。也沒糊弄他的意思,確實是自己拿手的菜。花了不少時間等到可以吃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那個天價的桌子上放著豆瓣魚,麻婆豆腐,肘子,魚香肉絲,回鍋肉,扒肉條,一鍋雞湯。主要是雞豆花太費時間。有一說一如何何雨柱真要他家裏東西。那一定是他家這要餐具。那叫一個華貴啊。何雨柱想著自己夢裏到了西天也沒見過這麼漂亮一套餐具。藍底黃龍一定是宮裏出來的這麼全一套必定是皇親國戚才能用。
麻杆馮坐上桌子拿起筷子一道道品嚐了起來,吃著吃著哭了。
“十年了十年了我終於再做了一回人。”隻見他手微微顫抖著。每一道菜他都隻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看得出餓到這個樣子還保持著吃飯的規矩。這人算是富貴過。
“家裏當年出了一位貴妃,一家人就上了位。大清亡了,本來我們該死心。可是滿洲又給了我們希望。我們去了拋家棄產去了。我做了他們的官,可是等我習慣了。大鵝打過來了。我們帶著很少的家私逃回了老宅。憑著帶回來的錢我們還是過的很舒坦 你爹那時候在婁振華的餐館裏做事。我又享了幾年福。可是又打仗了。我又選錯了人。他們進了城我就被查出來是漢奸。一關就是十年啊!我回來就剩下這些了。我再也沒有吃上過一口肉啊,我買不起啊。我不是漢奸啊我就是對皇上效忠啊!”麻杆馮從平靜到激動到嚎啕大哭。
何雨柱平靜的看著他,他是當年那些執迷不悟的遺老中的一個。他走上前去指著櫃子“我做完了櫃子我拿走。”
“走吧,拿走吧。”
麻杆馮好像被抽幹了骨髓,癱坐著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