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北玨忙碌的身影,身體的痛苦似乎都減輕了一些,他很快端著熱水進來,將毛巾擰幹動作認真的替我擦拭著臉頰,然後重新又放入水盆中,把我扶著躺下,又擰毛巾疊好搭到我的額頭上。
“你再睡會。”他柔聲說。
“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叫春桃就行。”我對著他說。
燕北玨聽完搖了搖頭,隻是又替我整理了一下被子。
我感受著燕北玨的細心照顧,不由得鼻子有些發酸,此刻我是幸福的,我擁有了疼愛我的父母親人,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這隻是一場夢,那我寧願永遠不要醒。
“怎麼了,可是傷口痛。”燕北玨看著我紅紅的眼眶,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不疼,你就在這睡一會吧,我拍了拍身旁的地方。”把腦袋歪到一邊。
見燕北玨久久沒有動靜,我又瞪了他一眼。
“你睡不睡?”
燕北玨看著我愣了好久,見我語氣有些急了,才緩緩的脫下靴子,在我身旁輕輕的躺下。
“你壓著被子了”我左手推了推他,他側了側身體,幫著我把被子抽了出來,然後我把被子費力的往他身上蓋去。
“你自己來吧,我這隻手不方便,”聽了我的話,燕北玨也乖乖的給自己蓋上被子。我見狀費力的側過身子,把腦袋搭在他的肩上,輕聲的說了一句
“晚安。”
當我再次睜眼,燕北玨已經不在身旁了,春桃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小姐,給您煮了一些粥,您昨晚都沒進食,等下喝完藥吃一些。”
“燕北玨呢?”我看向春桃問。
“燕公子帶著雙雙小姐去問她們昨日帶回宅子的那對母子一些事情去了,可需要奴婢去請燕公子過來。”
“不用,先喝藥吧。”
“春桃喂了我喝了藥,又喝了一碗白粥。”
“春桃,中午我想喝湯,給我燉個豬肘子吧,以形補形。”本來還一臉苦瓜相的春桃不禁被我逗笑了。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和奴婢說笑,大夫說了您現在不能吃油膩重口的東西,我回頭給您燉隻雞,撇了油給您送來。”
春桃剛準備離開,燕北玨沉著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可問出那對母子的身份了。”
“嗯,那名婦人是陳先生的妻子陳馮氏,孩子是陳先生的幼子陳念安。”
“什麼?”我有些激動,燕北玨趕忙穩住我的身形。
“陳先生安排她們從西蜀逃出來了,我已經讓巳傳信去西蜀打探陳先生的情況,你別著急。”燕北玨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這是陳先生讓她妻子交給你的信。”
“你替我看看吧。”燕北玨聽完,把我扶坐起來,然後拆開信封放在床上,我們看完了信上內容,相互看了一眼。
“林姑娘。”隨著聲音,陳先生的妻兒被春桃領著走了進來。
“安兒,給林姐姐和燕公子磕頭,他們是我們娘倆的救命恩人。”陳念安聽著母親的話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
“師娘,您快讓他起來吧。”燕北玨聽完起身把陳念安拉了起來。
“林姑娘。”馮文佩走上前來。
“師娘,陳先生是我的授業恩師,您叫我婉兒便可。”
“好,婉兒,那我也直說了,方才聽燕公子說你們現在是替皇上辦事的,不知道可有辦法救出我夫君和家中公公婆婆,眼下他們還被困於西蜀。”馮文佩說話間滿臉盡是擔憂。
“師娘,您先坐下說。”春桃聽聞搬來了椅子讓馮文佩坐下。
“即便沒有遇到您,我們也會去營救陳先生的。”說罷我看了一眼燕北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