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沒問題,既然是比試,那便添些彩頭。”我看著錢景元說。

“安寧縣主請說。”錢景元仍然保持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輸了的人,包了今晚西華園,所有的開銷。”我盯著他說。

“沒問題,也無需安寧縣主破費,若是在下僥幸贏了,隻需縣主賞臉,讓在下明晚在五味軒設宴款待。”錢景元看到計謀得逞,看向我眼神裏的貪婪已經隱藏不住。

“可。”

說罷人群便讓開了位置,給我們二人準備好了紙筆。我接過那個叫做陳家勝的男子遞過來詩題,展開一看,內心冷哼一聲,這些古代的紈絝子弟,就這點水平。

不多想我攤開宣紙,提筆便寫,錢景元,在一旁也拿過題目,正在思索,看到我提筆,也是一驚,悄悄看了眼陳家勝,見對方給了一個眼神,便稍稍放心下來。

很快我寫完放下筆,拿起桌子上寫完的紙說,這首詩,可以送給陳公子的祖父。

眾人聽到我的話紛紛側目,陳家勝聽完一臉狐疑的接過我手中的紙。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聽說陳公子祖父前不久剛納了一位美嬌娘,不愧是老當益壯,這首詩便由陳公子轉贈他老人家吧。”

聽我說完,眾人一陣哄笑,隻有陳家勝,漲紅了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安寧縣主,何故如此羞辱於我。”陳家勝憤憤道。

“羞辱?陳公子還有羞恥之心?今日園內詩會,陳公子若是胸無點墨,何必來此?既然來了想必也是讀過聖賢書的,那敢問陳公子給本縣主出的這題,是哪位先生教的?”說著我憤憤的把他剛剛出題目的紙張拍在桌上,上麵寫著男歡女愛四個字。在場眾人見到議論紛紛。

“這...我隻是同縣主鬧著玩。”陳家勝有些緊張

“鬧著玩?你身為男子,對一個女子,做出如此下作的行為,便是無恥;

你枉讀聖賢書,所作所為,愧對授業恩師,便是無義;

你作為你們家中男兒,出門在外一言一行,均代表整個家族,你的所作所為,讓整個家族都跟著你蒙羞,便是不孝;

況且,我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縣主,你出此等汙穢之詞,來羞辱於我,是對我不敬,更是對皇上不敬,此為不忠,像你這樣不忠不孝不義之人,拖出去斬首示眾,也不足為過。”

陳家勝,聽了我這番話,特別是最後一句,瞬間癱倒在地,此時他才想起我的身份是皇帝親封的,說不定真的要被砍頭。他馬上跪倒在地,痛哭求饒

“縣主大人,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一時糊塗。”

我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這家夥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眼看著還要往我腳下爬,我真擔心弄髒了我的裙子。

“錢公子,還比嗎?”我又瞟了一眼呆在一旁的錢景元,他也被我震懾住了。

“安寧縣主的才華,在下佩服。在下願賭服輸,今晚西華園,所有的花銷,在下一定如數奉上。”錢景元說道。

我轉身便要離開。

“對了,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在西京,禍害了哪家的姑娘,本縣主,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我要是想要對付你,你有一萬種死法。”我背對著錢景元放下這句狠話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啊啊~”走到僻靜一點的地方的時候,趙文茵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

“太解氣了婉兒姐姐,真真的太厲害了。”趙文茵此時的心情無以複加,對我可以說是佩服五體投地。

“好了好了,哪有那麼誇張。你們還玩麼,我有些乏了,打算先回去了。”我說完趙文茵看了看李秀瑩

“我和秀瑩妹妹,打算去猜燈謎,婉兒姐姐,要不我們一起去吧。”趙文茵殷切的說。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們要是得空可以來我家找我玩。”我對著她倆說。

“婉兒姐姐此話當真?”趙文茵說著,李秀瑩也是一臉期待。

“當真,你們也早些回去,晚上姑娘家在外麵行走不太安全。”我對著她倆叮囑道。

“好的,婉兒姐姐,那我們先過去了。”說罷朝著前方走去。

我帶著春桃和燕北玨走在出園的路上。

“小姐,您剛剛的話,簡直太精彩了,聽的我都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去踹那個無恥之徒幾腳。”春桃興奮的在旁邊說著。

燕北玨倒是沉默不語,這可不像他的性格,我側頭看了一眼,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看什麼看?你是我的護衛,剛剛那麼危險你也沒站出來,”我白了他一眼。

他也不做聲,我索性就轉過頭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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