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掃視了一眼比試場下，目光冷硬，“還有人上來嗎？”
眾人紛紛後退，楚凡跳下比試場，走到一旁坐下。
長老忙派弟子將比試場上昏倒的卓正清抬下來，給予治療。他沒有說些什麼，楚凡並沒有違反比賽的規則，反而卓正清卻是咎由自取。
楚雲看著被抬下來的卓正清，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湧上來的陰兀。一顆棋子罷了，棄掉就好。
楚凡幾乎累到虛脫，但還是勉強打坐修習，恢複了一些靈力和體力。
即使是累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楚凡的眼神也冷得如冰，瞪著比試場周圍的那些人。
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靠作弊贏得比試？全程隻有挑戰和修習而已，還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情況下，作弊？怎麼做？”
“十幾人，挑戰也是憑自己的意願上來，若是說知道所有人的功法路數和弱點，根本不可能，況且連名字都對不上，更是無稽之談。”
……
眾人心裏有一口氣不上不下，十分憋悶，沒想到楚凡能夠大殺四方，但最終隻能化為一聲歎息，相比於楚凡，他們自愧不如。
昨天挑事的程俊峰本來打算今天來看好戲，現在臉上卻毫無血色，灰溜溜的離開。
長老也宣布了挑戰結束，秦洛涵在宣布的那一刹那就衝到了楚凡身邊。
楚雲看著秦洛涵的倩影走向楚凡，心中鬱氣更盛，
秦洛涵站在他旁邊，頗有些擔憂。
“一天挑戰十幾人，還都差不多是一拳轟下去的，還徹底廢了一個人，看得我也想試試，要不楚凡你陪我切磋切磋？”秦洛涵嘻嘻一笑，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在此刻放鬆了下來，竟然還開起了楚凡的玩笑。
楚凡也知道秦洛涵在開他玩笑，累的沒什麼力氣說話，隻能微微一笑，撐著站起來，秦洛涵伸手扶了一把，又趕忙縮回手。
秦家教養嚴格，秦洛涵雖與楚凡交好，但畢竟男女有別，能出手扶一把已經算是“出位”了。
楚凡休息了一會，喘勻了氣，看著身旁的秦洛涵，“你不怕我？”
秦洛涵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為什麼要害怕？”那時的楚凡掩去了他所有的善良和仁慈，隻餘下狠厲和戾氣。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但害怕卻從未有過，自己和楚凡相識多年，楚凡什麼脾性，她早就知道了。人不犯無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
楚凡剛想開口，但他看到了秦洛涵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止住了口。
“謝謝你。”千言萬語終究彙聚成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