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輟學打工(1 / 2)

這是一個和地球高度相似的平行世界藍星上的華夏國,紀年時間都和地球一樣。

1991年8月中旬,午後毒辣的太陽懸掛在頭頂,曬得樹木的葉子都卷起來了,樹蔭下躺著的土狗都伸出舌頭,熱的哼次哼次的喘著粗氣,林間的知了在嘶聲呐喊表達內心對炎熱天氣的抗議。

十五歲的周一軒坐在河邊,背靠著大樹,手裏把玩著小草,眼睛沒有焦距的盯著河裏的流水,腦子裏想著上午發生的事,耳邊翻來覆去的響起小舅媽刻薄的話語:“聽說你家小軒在學校抽煙喝酒,打架逃課,他這樣還能上學念書嗎?拿錢往水裏扔還能聽到一聲響,可是讓他去念書簡直就是糟蹋錢。他姑,年底我家大女兒要出嫁辦喜事,手裏也沒有閑錢借給你們了,還有他姑爺當年生病時借的五百塊錢,你想辦法年底前還來吧!”

原來周一軒是蘇省沭縣官賢鄉周莊人,他有一個姐姐叫周一慧,已經出嫁了;一個妹妹周一可,現在讀小學,成績每次都是全班前三名。周一軒的父親生前和周一軒的姐夫趙華國一起在城裏工地上刮塗料,也賺不了什麼大錢,但是能湊合養家糊口。周一軒的母親會裁縫,接點針線活,也能賺點補貼家用。周一軒有個姑姑早年遠嫁外地,平時沒有聯係,每逢大事才通知來往。

周一軒的父親幾年前因為生病,借了不少錢治病卻沒有治好,最後去世了。周一軒的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內心鬱鬱寡歡,不到一年也去世了。家裏隻有媽媽,周一軒和他妹妹周一可三個人相依為命。自從周一軒父親去世後,周莊的周姓家庭都很照顧周一軒家,家裏的地,每到農忙都被大隊的會計周立新安排周一軒的那些叔伯兄弟們順帶著搶收了!

正巧周一軒今年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周一軒母親想借錢讓周一軒繼續去讀高中,心裏卻是僥幸的想著,萬一周一軒開竅了,努努力要是能考上大學,分配好單位工作,這一輩子就不用愁了!可是村裏幾乎每家都去借過錢了,周一軒的母親實在沒辦法,就厚著臉去自己的弟弟家碰碰運氣。

可曾想周一軒的母親剛一開口,就被周一軒的小舅媽刻薄尖酸的話懟回來了。周一軒聽到小舅媽說的話,漲紅著臉,硬拉著還想繼續開口借錢的母親回家了。

此時,周一軒的心裏滿是懊惱的情緒:懊惱自己為什麼要逃課,不去好好讀書?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能在學校好好表現自己?懊惱自己小小年紀為什麼要跟著別人抽煙喝酒?

周一軒此刻明白家裏已經沒有錢供自己去讀書了,雖然他對讀書不感興趣,但是早早的輟學,一時間周一軒也是難以接受的。想了好久,周一軒想到:“自己也是算半個大人了,父親去世了,家裏沒有經濟來源,自己跟著姐夫去學刮塗料吧!好歹能掙點錢,能減輕媽媽身上的負擔,讀書的事情就交給妹妹吧!”周一軒扔掉手中的小草,找了起來對著河水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努力賺錢,讓妹妹好好上學,讓媽媽過好日子!”

回到家,還沒有進院子,周一軒就聽到一個聲音說:“他四娘,你也別著急,我去幫你向各家再湊湊,總歸要讓一軒去上學的,隻有讀書才有好出路,不然他這麼小不讀書能幹什麼啊?”

周一軒進院子一看是沒出五服的堂爺周立新。周一軒知道周立新對父親關係最好,他是村裏的會計,現在平時就很照顧自己家,聽到剛才他的話,心裏一暖就對著周立新說:“大爺,我想好了,我不是念書的料,我跟我姐夫去幹活掙錢,讓我妹妹在家好好念書,正好也減輕我媽媽的負擔。再說,我父親生病時,村裏人借的錢還沒還呢!”

周立新一聽周一軒的話,想了一下說:“一軒,你能這樣說,說明你懂事了!那你跟你媽在家好好再商量商量,你要是想去讀書,我幫你去湊錢給你當學費!”

周一軒對著周立新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大爺,謝謝您的好意!我決定出去打工了,家裏有點什麼事,希望您能幫襯著點!”

晚上,妹妹周一可在桌邊點著蠟燭寫作業。周一軒在邊上勸說媽媽,周一軒說:“媽,您別生氣了!我以前不懂事,沒有好好讀書,現在後悔也遲了!幸好咱家一可這麼聰明,成績這麼好!以後我就負責掙錢給妹妹交學費,媽你負責做飯給妹妹吃,讓她考上好大學,給您掙麵子,好不好?”

周一軒的老媽看著周一軒,心疼的說道:“小軒,你這麼小,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媽舍不得讓你出去受罪啊!都怪你那死鬼老爸,早早的撒手走了,自己去享清福了,留下咱們娘三個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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