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內容?”

葉淩天哆嗦了一下,表情非常掙紮。

婚書是安遠功父女偷的,剛剛時間倉促,他沒來得及拆開信封。

本想著先蒙混過關,再拆下好好看裏麵內容的。

沒想到,安國耀竟當場發難。

葉淩天隻能夠含糊其辭道:“內容很多,我記不太清了。”

然而就在這時,大廳裏突然響起了一道磁性十足的聲音。

開口之人,正是葉秋。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麵上秤砣浮,直待黃河徹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口頭。”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想見未有期,握手一長歎,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妄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自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喜今日嘉禮初成,良緣遂締,詩詠關雎,雅歌麟趾,瑞葉五世其昌,祥開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賓,永諧魚水之歡,互助精誠,共盟鴛鴦之誓,此證!”

葉秋一字一句,悉數背下婚書裏的內容。

他並非像小學生背課文那樣,而是柔情似水的看著安然,朗誦愛情宣言。

最後“此證”落下的時候,他緩緩的走到安然的麵前,輕輕的將海藍之心給安然帶上。

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含情脈脈的捂住小妮子的絕美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口。

這簡單卻飽含愛意的一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此刻的安然,早已感動的熱淚盈眶,梨花帶雨。

“啪啪啪!”

大廳裏麵,瞬間響起了親朋好友的掌聲。

此刻,誰是安然未婚夫這個論題,已經絕殺。

任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葉淩天就是個六耳獼猴,葉秋才是真正的美猴王!

“好了,不哭了。”

情到深處,葉秋將小妮子摟到了懷裏,安慰道。

“我沒哭,我這是喜極而泣。”

安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莞爾一笑。

愛情就是這麼夢幻,前一秒讓人淚眼婆娑,後一秒也能讓人喜笑顏開。

眼看著自己已經暴露,說再多也是白費,葉淩天趁著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在葉秋和安然的身上,想要偷偷摸摸的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安遠峰忽然向前兩步,攔住了葉淩天的去路,厲聲質問道:“你想去哪裏?”

短短五個字,像是冬日裏的響雷敲在葉淩天的心坎上,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癱在地上。

安遠峰雖然平日裏不爭不搶,但誰若是打女兒安然的主意,他絕不會輕易罷休。

之前的張氏一族,便是最好的例子,張文儒慘死,張家大院被燒為灰燼!

“我······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告辭。”

葉淩天撒開腳丫子就準備溜,不曾想安遠峰一把攥住他的衣領。

“說!”

“誰指使你的?”

安遠峰並不是傻子,葉淩天這冒牌貨的背後,肯定有主使。

雖然他心裏麵已經大致猜出是誰,但還得葉淩天親口說出來,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去聲討。

“沒人指使我,我是因為貪圖你女兒的美色,才冒充她未婚夫的。”

葉淩天嘴還挺硬的,麵對質問,並沒有說實話。

安遠峰沒耐心審問,直接大手一揮,招呼道:“你不說實話是吧,扔海裏喂魚去!”

說完,幾個安家護衛湧上來,架住了葉淩天的胳膊,準備帶他去海邊吹吹冷風。

“別,千萬別!”

“我說,我說還不成麼?”

葉淩天瞬間就慫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他二話沒說,指向了不遠處的安遠功和安心。

“他們倆給了我五百萬,指使我這麼幹的。”

“我看你女兒俏皮可愛、美若天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真的跟我沒關係,所有的計劃全是他們父女倆布置的。”

葉淩天全盤托出,沒有被半點隱瞞。

如此一來,戰火瞬間就從他的身上,燒到了安遠功父女身上。

“你放屁!”

“好小子,竟然血口噴人!”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指使你?”

安遠功和安心自然不會承認,立刻撇清關係。

可剛剛發生的一切,僅僅才過去半小時,所有人都是有記憶的。

自葉淩天出場之後,這父女倆就一直在幫他打掩護,要說不認識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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