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韓佑教授給她的答複是,先將手術做了,手續可以後麵再補。
她一心想給母親換腎,就沒考慮那麼多,立刻答應下來。
可沒想到,徐柏鬆竟然抓住這個漏洞,顛倒黑白。
“韓教授可以為我做證明,手術明明就是確定了的!”
莫倩妮並沒有輕易放棄,迅速的向韓佑拋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徐柏鬆狠狠的剜了一眼韓佑,目光非常犀利。
本想給莫倩妮作證的韓佑,縮了縮腦袋,屁都不敢放一聲。
作為姑蘇人民醫院首屈一指的主刀教授,他的專業能力沒得說,絕對是權威級別。
與此同時,他的缺點也很明顯,性格非常懦弱,遇到職位比自己高的領導時,唯唯諾諾。
這些年,徐柏鬆一路扶持他,將他推上了“姑蘇第一刀”的寶座。
他是懂得知恩圖報的,絕不會因為正義背刺自己的恩人。
“韓教授,怎麼回事?”
見韓佑不說話,黎豐迅速看向他詢問道。
韓佑眼神有些躲閃,含糊其辭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反正我沒收到手術通知。”
遲疑了幾秒鍾後,韓佑終歸還是放棄了職業操守,選擇為虎作倀,站在了徐柏鬆這一邊。
黎豐雖有心幫莫倩妮主持正義,但現在各項證據都不利於她,作為警拘所一把手,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拉偏架。
可就在此時,葉秋猛地向前一步,目光落在徐柏鬆的身上,質問道:“你說另一位病人急需手術,請問他有手術通知書麼?”
此話一出,徐柏鬆突然啞口無言。
很顯然,他被問住了。
因為是截胡的劉玉蘭的腎源,那位大人物的手續同樣沒來得及辦。
徐柏鬆萬萬沒想到葉秋反應這麼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抓住了他們的破綻。
“如果那位病人也沒辦手續,是不是病情更重的患者先手術?”
葉秋再度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的質問道。
徐柏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事實麵前,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我們的患者先住的院,先匹配的腎源,同時病情更嚴重!”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安排手術,十點鍾病人必須進手術室!”
葉秋聲如洪鍾,滿是不容置疑。
徐柏鬆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無論如何,腎源絕對不能夠給劉玉蘭這種普通老百姓。
不然的話,那位大人物肯定會將整個醫院都得掀翻的!
“不好意思,這手術做不了!”
徐柏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依然一口咬定無法手術。
“為什麼?”
莫倩妮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不明白徐柏鬆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手術。
難道那位大人物的命是命,她媽媽的命就不是命?
人生來自由身,從不分三六九等,沒有誰是高高在上的。
“這手術難度太高了,我們醫院的醫生水平有限,做不了。”
徐柏鬆破罐子破摔,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敷衍道。
“什麼?”
“難度太高?”
莫倩妮不可思議的盯著徐柏鬆,對他編的瞎話非常憤怒。
隻見她轉過身,看向了權威專家韓佑,問道:“韓教授,這手術你不是能做麼?”
韓佑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手術確實很複雜,我做不了。”
站在一旁的葉秋是看出來了,這韓佑肯定是有能力做手術的,但他性格膽小懦弱,不敢忤逆院長徐柏鬆。
不過問題不大,葉秋還就不信了,偌大的一個人民醫院,還找不出個主刀醫生了!
葉秋湊到黎豐的身旁小聲的耳語了兩句,黎豐沒有任何的怠慢,迅速站出來。
“徐院長,病人病情持續惡化,今日肯定要手術。”
“你將醫院所有的醫生召集起來,必須得有人頂上!”
黎豐發話,徐柏鬆自然要給他麵子,並未違抗。
他對著身旁的兩個主任醫師使了使眼色,示意召開晨會。
兩人瞬間心領神會,趕緊去發通知。